意思隻是看看,不幹別的。
薑昕玥根本就不在意,她隻是不想讓皇帝覺得她很大度而已。
因為在這種事上大度,隻能證明一個問題,她不夠愛皇帝。
愛一個人,不會把他推給別人。
可是,宣武帝覺得自己也沒辦法,程家才立了大功,程遠把證據從兩廣帶來溱州,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程婕妤受傷,於情於理,他都要慰問一下的。
至於柳貴人,他都沒仔細聽為什麼來找他。
同樣是受傷,同樣派人去請皇帝了,同樣是皇帝去了攬月閣,但是卻沒入柳貴人的院子,而是去了程婕妤那裏。
柳貴人要是起得來床,恐怕房間裏的東西都要遭殃了。
接下來的幾日,皇帝都在陪著程婕妤,三天之後,程婕妤的父親抵達溱州,在攬月閣被皇帝秘密接見。
眾人隻以為程婕妤終於得寵,根本不知道夜晚降臨後,她和皇帝是各睡各的,各自一個房間,根本什麼都沒發生。
但這種誤會,程婕妤是不會澄清的,她又不傻。
皇帝不來,薑昕玥還樂得輕鬆,整天帶著三皇子、四皇子和六皇子到處去玩。
大公主最近都在自己的園子裏拘著餘嬪養傷,二公主到底心疼大公主一些,便每日陪著她說話,也不出來玩。
今天也是一樣,霜降和小祥子故意把四皇子和六皇子帶開,留下三皇子與薑昕玥單獨相處。
三皇子看著被剪斷了風箏線的蝴蝶風箏飛遠,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心底好像總是有一個聲音在說:要是我也能像風箏一樣,掙脫束縛,自由的在藍天下翱翔就好了。
薑昕玥沒有去打擾他的思考,而是站在他的身後,等他回頭的時候,沒有看到四皇子和六皇子,還有些驚慌的朝薑昕玥跑來。
他比手劃腳的,像是在詢問兩個弟弟去了哪裏。
薑昕玥蹲下身子:“珍娘娘看不懂你在說什麼,你可不可以說出來?”
三皇子著急的又是一通比劃。
薑昕玥還是搖頭:“珍娘娘真的看不懂,三皇子可以說出來嗎?”
三皇子急紅了臉,發出“啊啊啊”的聲音來,還用手指著四皇子離開的方向,又跺了跺腳。
薑昕玥溫柔的撫摸著他的後背:“珍娘娘知道,三皇子根本不是他們說的啞巴,三皇子會說話,隻是不願意開口罷了。你知道嗎?你四弟很擔心你,這次避暑回宮之後,他讓我求求你們的父皇,讓他去皇子所一起學習,原來他年齡不到是不可以去的,但是他擔心你不會說話,會被宮人們欺負,所以才讓珍娘娘求你們父皇的。”
三皇子在她說“三皇子會說話”時,臉上的表情就慌亂起來,手指纏繞在一起,不敢直視薑昕玥的眼睛。
這是典型的想逃避的表現。
“是因為德妃嗎?”
“啊啊啊啊……”
三皇子拚命擺手,眼中迅速堆積起淚水來,拔腿就要跑。
“你不想說,珍娘娘不會逼你。”
薑昕玥抓住他的手:“但是你想想看,如果你一直不說話,時間長了,等你想說話的時候,就真的不會說話了。你是四皇子和六皇子的哥哥,本來應該是一個最好的兄長,他們都應該把你當成哥哥依賴。可現在,他們都同情你,照顧你,把你當成脆弱的瓷娃娃,跟你相處都小心翼翼的,不敢觸碰你內心的傷痛,這是你願意看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