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薑君澤像頭發瘋的犛牛,橫衝直撞過去,但還沒衝到一半,就被一聲厲喝嚇了一跳。
一個穿著月白色長袍,戴著金冠的貴公子從他身後走出:“來人,把這口無遮攔的東西抓去見官,就說他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敢汙言穢語妄議皇上和皇貴妃娘娘,言語之間還想著自己做皇帝,簡直大逆不道。”
這話可就嚴重了,什麼自己做皇帝啊,那可是謀逆大罪,要被砍頭的。
那人嚇得拔腿就跑,卻被白衣公子的護衛一把按住,扭送了官府。
直到他走了,薑君澤才回過神來:“那人是誰啊?長得真好看。”
同伴笑了一聲:“我當是什麼讓你看入了迷,原來是被人家的容貌給震驚住了。那是翰林院謝大人的兒子謝承徽小謝大人,在宮裏當畫師的,他可是京城出了名的美男子,你連他都不認識啊?”
薑君澤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以前隻聽說過,沒見過,這次見了,他人可真不錯。”
還幫他阿姐說話呢!
感歎一番後,薑君澤也冷靜下來,趕緊與朋友們告辭回家去。
不知道父親下朝回來沒有,他要趕緊回去告訴父親,讓父親拿主意。
宮中——
薑昕玥已經快步走到胡太醫跟前,抓住胡太醫指著自己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掰,隻聽“哢嚓”聲響起,胡太醫的那根手指以詭異的角度與手背重合。
“啊啊啊啊啊……”
“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斷了!”
“為醫救人者,應當用這雙手懸壺濟世,救人於水火。胡太醫卻用來耍些陰謀詭計,坑害他人。如此心術不正者,這手不要也罷。”
袁雷揮汗如雨,砰砰砰砸石的聲音終於停止,不是他累了,而是那塊石碑已經被砸得碎成了細沙。
沒有德妃的石碑就是一盤散沙,風一吹,就散了。
今天若是德妃在這裏,薑昕玥想砸了石碑還要費不少力氣,可她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要裝虛弱,定是來不了的。
綠茵從前是她最信任的人,讓綠茵來也知道拖延時間,就這個胡太醫,看不清形勢就算了,還敢惹怒薑昕玥,那就別怪她坐實了心狠手辣的罪名。
林主事都已經嚇傻了,瞪大了眼睛,驚恐的看看跌在地上鬼哭狼嚎的胡太醫,又看了看步步緊逼的皇貴妃,恨不得拔腿就跑。
“林主事今日入宮所為何事?還不去?”
林主事哭喪著臉看向地上,剛才運送石碑的碎木板……
連堆灰都沒給他剩下,他見了皇上說什麼啊?
薑昕玥冷笑一聲,帶著人大搖大擺的離開。
這些人裏,有的人還是皇帝安排過來保護她的,她做這些事,根本就沒想過瞞著皇帝,
喜鵲和霜降的心“砰砰砰”地一直跳:“娘娘,咱們這樣,真的沒關係嗎?皇上知道了會不會生氣?”
“本宮若是藏著掖著,他才會生氣,皇上不總說讓本宮信任他嗎?那這次就讓本宮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