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刺客以為這就結束了,結果馬一陽讓朱謙益上前,親自蒙上了他的眼睛。

耳邊又傳來“滋滋滋”的聲音,馬一陽的像個冰冷的殺人機器:“我隻問你三個問題,你也隻有三次活命的機會,答不出來,或者拒絕回答,你的同僚就是你的前車之鑒。”

兩個刺客是一起的,說是同僚也沒錯。

“你叫什麼名字?”

“滋——滋——滋——”

什……什麼?

刺客猶豫了一瞬間,那股讓人無法承受的熱浪就撲麵而來。

如果他能看得見也不至於那麼害怕,人對未知的東西,恐懼總要加倍。

“林波!我叫林波!”

隻是說一個名字而已,又不打緊,他們做刺客的,根本沒人用真名,因為害怕連累自己的家人。

麵上的熾熱消失,林波也跟著鬆了一口氣,但是馬一陽根本就沒有給他思考的機會,緊接著問:“你是京城人士嗎?”

為什麼問這個?這和本案有關係嗎?

林波麵色一變,打算緊咬牙關不說話。

“滋——”

“啊啊啊啊……”

隻是 猶豫了半刻而已,那把烙鐵已經在他的胸口上狠狠印了下去。

原來極致的疼,是叫不出聲音來的,但是有粘稠的口水從嘴裏流出來,和眼淚混合在一起,讓他的腦袋一陣陣發暈。

暈是不可能暈的,鐵麵無私,殺人如麻的馬尚書不允許。

“嘩啦!”

一大桶冰冷的水潑在林波的臉上,他整個人都清醒過來。

正因為清醒,胸口處的痛感才越發強烈,他在人形木樁上劇烈掙紮起來。

“殺了我吧!我求求你們殺了我吧!”

他受夠了,真的受夠了。

被抓了有三天了,他已經三天沒有睡過覺了,馬一陽他不是人,審了他們三天三夜了。

不讓人吃飯,隻能喝一點水或者沒滋味的湯。不能如廁,隻能在自己的褲子裏解決。不能合眼,隻要一合眼就會被鞭打。

馬一陽這個變態,他盯了三天了,也沒鬆懈過一刻。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是京城人士嗎?”

“不是……不是……我不是……”

他害怕是馬一陽在詐他,其實早就知道他不是京城人士了,卻故意這麼問,如果他撒謊,又要用烙鐵來燒他。

關鍵是那火熱的感覺已經又撲麵而來了,根本就容不得他多想。

“最後一個問題,你一定要馬上回答,不然這東西等一下落在你身體的哪個部位,我就不能保證了。”

褲襠的位置燙得嚇人,他果然是個變態,竟然想叫一個堂堂男子漢成太監。

可他也來不及罵幾句,馬一陽已經拿著烙鐵靠近,他想著左右也不過問他成親沒有?還有沒有家人?

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不怕他問。

“你們受誰的指使刺殺天後娘娘?”

“當然是我們高句麗最英明神武的王……”

等等!

他剛才說了什麼?

“原來你是高句麗的細作!”

朱謙益氣得胸膛上下起伏:“高句麗果然沒安好心,他們那個勞什子公主來的時候我就不喜歡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