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用的都是國庫裏的餉銀,還沒到需要嬪妃捐錢捐物的地步。
“你們想怎麼貢獻你們的綿薄之力?”
她以為,嬪妃們的意思是,捐點珠寶首飾,體己銀子罷了,便也隨她們去了。
結果等她回到坤寧宮之後,那一箱箱的藥材和棉衣,真是讓薑昕玥開了眼。
打仗,受傷的人隻多不會少,藥材是或不可缺的,如同糧食一般重要。
“霜降,去給養老……呸!去給靜安宮裏的主子娘娘們每人存一盆冰在內務府,再送一籃子荔枝。”
現在還不到最熱的時候,用冰也是浪費,還不如存在內務府,等暑氣最重的時候拿來用。
“小祥子,派個人去薑家走一遭,免得妹妹聽到什麼風言風語又操心。”
她家妹妹什麼都好,就是那個多愁善感,愛流淚的體質,都快趕上林妹妹了。
她沒想到,這次自家妹妹大膽了一回,自個兒跑到了驃騎大將軍府求見。
驃騎大將軍已經回了邊境駐守,衛姝郡主因著剛為將軍府添了個小孫女,這會兒都還在家裏坐月子,養身體。
“那箭矢上抹了毒藥,是金國的北院大王,他想借我們的手除了赫連遲,再射殺施若君,再回金國,以自己已經為帝後二人報仇為由,順理成章的繼承大統。”
孟青魚說完之後,將軍夫人歎了口氣。
還好那天帶隊埋伏的不是施若君,而是她的兒子晏三郎。
赫連瀛隻能“退而求其次”,射殺了晏三郎。
他也不想想,就這麼點距離,他拉弓的聲音就已經被別人聽到了,更何況他還射箭了。
站在他前麵的人,不可能沒有半點察覺。
再聯想到軍師大人中箭,傻子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所以赫連瀛才被抓了。
水牢裏,赫連瀛半邊身子吊在鐵鎖上,還有半邊浸在水裏。
“北院大王赫連瀛,你混入軍中射殺我大燕軍師,大燕忍無可忍,施將軍率我方將士踏平你金國,你覺得這個罪名怎麼樣?”
水牢外,一張令赫連瀛痛恨的臉出現。
他的人皮麵具已經被白婷婷撕下來,原本的臉與赫連遲有幾分相似,但看起來還要成熟許多。
已經破皮的嘴角輕輕一扯,屈辱已經令他忽略了身上的傷痛:“好一個晏三郎,你們使陰謀詭計,請君入甕是不是?”
“話不要說得那麼難聽。”
晏三郎手裏拿了一把小刻刀,對著水牢裏的守衛抬了抬下巴,兩個守衛領會其意,把赫連瀛給提出了水牢,綁在人型木樁上。
“巫馬漸離……或者說大燕的葉薔兒葉貴人,我們天後娘娘答應要幫她報仇的。”
赫連瀛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人,神情茫然,皺眉看著晏三郎:“你跟本王說這個幹什麼?”
鋒利的刀刃劃過赫連瀛的肩胛骨,皮肉被劃開,疼得赫連瀛冷汗直流。
“可當年把巫馬漸離的弟弟送給東院大王折磨的人——是你。”
赫連瀛悶哼出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一個小小的奴隸生死,他早就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