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言滿身傷痕的摔倒在地,眼神麻木的看著丟下他的同伴漸漸走遠。
為什麼會這樣?
大家明明是朋友不是嗎?
緩緩的閉著眼睛等待著身體被喪屍撕裂。
“你這是在效仿白雪公主。”
耳邊響起一道優雅迷人的聲音。
他想:這是至今為止聽過最好聽的聲音。
睜開眼,四周的狼藉卻依舊擋不住那人的風華,長身玉立,孑然間仿佛世界恢複了平靜。
那人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淡雅如霧的笑容一塵不染,灼傷了他的眼。
“你是誰?”他聽見自己第一次問了陌生人的名字。
“保護你的人。”
“是你救了我嗎?”傅文言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警惕。
“大概吧。”
傅文言站起身來,用力的捏著手中的衣角,剛經曆了一場背叛讓他有些心灰意冷,不敢相信任何人。
“為什麼救我?”他其實想問的是對方有什麼目的。
在他看來一個陌生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救你,除非有什麼目的,但是他身上並沒有什麼可以讓人窺視的東西。
“大概是這些喪屍長的不符合審美觀。”謝柯尷尬的笑了笑,他沒有錯過對方眼底的警惕,看的出來對方並不信任他,但那又如何。他隻要保護好對方就好了。
聽著對方的話,傅文言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失望。
就在兩人沉默後,頭上傳來溫柔的觸感,很溫暖並不會讓人討厭,他明明最恨的就是被人觸碰。對方手中的溫熱讓他有些留念。
“你看,你也沒有東西讓我可以算計的不是嗎?”謝柯揉了揉對方的腦袋,現在的男主真的是太好欺負了。這種感覺好爽!
“我叫謝柯,多謝的謝,木字可的柯。”
聽著對方無厘頭的介紹,交換一個名字是最基本的信任,那麼他是不是可以理解這個人信任他,“我是傅文言,文人的文,沉默不言的言。”
傅文言看了看周圍的碎屍,對方很強,而且是無法想象的強。
說到底自己的確是沒有什麼可以讓對方得到的。
相對於傅文言的猶豫不決旁邊的謝柯卻是毫不在乎的一笑。牽起對方的手:“我們先離開這裏”。
雖然他想將手抽回卻發現對方握的太緊,傅文言徹底的放棄掙紮,大腦空白的被牽著慢慢的走出這個讓他差點喪失生命的地方。
突然耳邊傳來了驚喜的聲音:“你看前麵,是不是可以讓我們休息?”
傅文眼抬頭看見前麵一間被荒廢的宅院,於是隻是沉默的點點頭。
謝柯輕歎了口氣,男主很自閉,無法溝通,這是一個大問題,也許是對方剛經曆過一場生死之間的大起大落。明明五年後的傅文言並不是這樣的。
看著對方整理床鋪的背影,傅文言慢慢的神遊天外。
對方是從哪裏拿出的被子?明明什麼都沒有帶。
難道對方身上還有儲存空間,但是他不怕自己起貪婪之心嗎?
還有這個人為什麼要幫他呢?
帶著一個毫無異能的廢人不是很危險嗎?
“你怎麼了?”謝柯轉身就看見對方正在發呆。
傅文言隻是看著謝柯,沉默不語。
還真是怪人!
謝柯拍了拍收拾完好的地鋪:“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趕往c城。”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男主的同伴好像在那裏,他將對方送到安全的地方,在去尋找弗蘭花。
“怎麼了?”謝柯看著傅文言詭異的盯著床鋪。
“沒...沒什麼...”
“是不習慣和人接觸嗎?”謝柯想起時間隔得太久,也許以前的男主不喜歡與人觸碰。
“沒有。”傅文言冷靜的掀開被子躺了進去,如果忽略對方僵硬的身體。
感受身旁繃緊的身體,謝柯決定還是不戳穿對方的好,“晚安。”
謝柯並不抱期望的得到回應,誰知過了良久才聽到一聲:“晚安。”
“.......”
第二日兩人醒來後謝柯用積分從係統那裏兌換了些食物,二人填飽了肚子向c城出發。
“呸,賤人別白費力氣逃走。”一道粗糲的男聲從前方傳來。
謝柯二人隱藏在暗處觀察著眼前的情況,一群大漢圍著一個小姑娘,言行粗.魯。
“你想救她?”
傅文言聽著身旁的問話點點頭,其實他並不是爛好人,隻是這麼多男人欺負一個女人,有點太過分。
謝柯低頭鄒眉思索著,半晌過後說道:“你有沒有想過,眼睛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
傅文言抬頭迷茫的看著身旁的人:“難道我們現在看到的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