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便低聲提醒他：“師叔，師父說了你有老婆的，雖然還沒找到，但你不能因為碰到一個長得漂亮的姐姐就出軌！不然我和師父都會鄙視你的。”
洛洵歎了口氣，“我不進去，我隻想知道一會她和你師父談話的內容。”
祁芫一臉的難以置信，痛心疾首道：“師叔你怎麼能這樣，你這就變心了嗎？師嬸她要是知道你綠了她，該有多難過啊，十幾年的癡心到頭來還是錯付了……”
洛洵再次歎息，很是無奈，相處了一段時間，他知道這個師侄有時候戲多，又很會腦補一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她是你師嬸。”
丟下這句話後，洛洵輕飄飄地掠過她，回房間去了。
留下祁芫一個人石化在原地。
她回過神來：“什麼？！”
祁芫懷著複雜的心情，走回客廳，衝沙發上的寧偲重重地點了下頭，顯然沒了之前的熱情開朗，十分拘謹地打了聲招呼：“師嬸好。”
寧偲：“？”
不久後賀知舟回來了，進門徑直走向了客廳。
“你好，寧小姐，好久不見。”時隔八年，賀知舟竟然還記得她。而讓寧偲吃驚的是，賀知舟一點變化也沒有，這幾年來，青姨明顯老了許多，看著就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會有的模樣。
而賀知舟，似乎和八年前別無二致。
賀知舟神色淡然，坐在了她的對麵，“薛女士在電話裏跟我說了你的一些近況。發生那件事後，晚上睡得還好嗎？”
“有時候會做噩夢。”不過不是夢到那晚她和朋友經曆的那件事，而是和八年前一樣的夢。
他點點頭，“有創傷後應激反應是正常的，寧小姐的情況還算好，大多數人碰上那樣的事，非死即瘋。”
寧偲怔了怔，“你是指……”
“團子。”他一出聲，祁芫就把平板遞給了他，頁麵剛好是那則不明生物襲擊人類的新聞。
“這個，是你那天晚上看到的東西嗎？”賀知舟指著上麵照片裏的黑影問道。
寧偲愣住，她並未和青姨說過那晚看到的奇怪生物，隻是說綁匪被動物弄傷，她和朋友趁機逃走。
“你怎麼知道……”
賀知舟笑了笑，“哦，不要把我想得太玄乎了，我有朋友在警局工作，因此對這個案件有所了解，薛女士和我說了你的事情後，案發時間也剛好對上，我就猜想可能是同一個人。”
“不過警察並不相信你說的話，對嗎？”
寧偲對上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雖然是笑著的，但仿佛有著能夠洞察一切的敏銳。
她猶豫了很久，最後決定開口問道：“你能除掉那個怪物嗎？”
那次之後，她雖然沒有再遇到那個奇怪的生物，但總是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它遲早會來找她。
正如八年前的那場夢。
賀知舟盯著她，一字一句地道：“能否除掉它，不在於我，全在於你。”
“它因你而生，因你來到現世。”
“它所犯下的一切罪孽，是你指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