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長的針管紮進脖子裏,顧琛很快失去意識癱倒在床上。
溫言拿起手術刀笑的陰森可怖,他用盡最後一絲人脈買通薑雲扶的人,才偽裝成醫生來給顧琛的手術操刀。
他恨顧琛,如果不是顧琛這個愚蠢的瘋子把顧氏交給薑雲扶,溫氏怎麼會倒閉,他怎麼會從雲端跌入穀底!
他要顧琛付出代價。
溫言先是按照要求取出了顧琛的一顆腎,然後他陰毒的目光對準了顧琛的下半身。
他還是第一次做這種手術,希望可以處理的幹淨一些。
……
顧琛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見薑雲扶正趴在病床邊睡覺,看起來是照顧了他一夜才在床邊累的睡著了。
心底升起一絲暖意,他想要坐起來摸摸薑雲扶的頭,卻覺得腰間疼痛,他掀開被子拉起衣服看見了腰上的那一道疤。
……對了,他的腎已經給沈明修了。
!
溫言的臉突然映入腦海,他想起來了,給他做手術的是溫言!
溫言絕不可能乖乖給他做手術,他絕對還做了其他手腳,顧琛脫掉上衣開始檢查自己的身體。
顧琛的動作吵醒了薑雲扶,薑雲扶看見焦急的顧琛,她壓住嘴角的笑意關心道:“顧琛,手術已經結束了,沒事了。”
“不對!給我做手術的是溫言,我不可能沒事!”顧琛非常了解溫言,正如溫言也了解他一樣。
他們從小就認識,深知彼此靈魂的醜惡。
“顧琛,你別激動,你剛做完手術不宜動怒。”薑雲扶安撫他,“術後我們發現溫言是買通了醫生才混進去給你做手術的,已經把他送去警察局了。”
“警察局?”好陌生的名詞,顧琛長這麼大都沒怎麼聽過這三個字。
“是啊,溫言把你的腎摘除後破壞了,沈明修沒有得到及時救治已經死了,沈明修死了就算了,我知道你有那份心。”
薑雲扶接著說道,“雖然你的下體被溫言割了,醫生的診治結果說你再也無法生育了,但沒關係的,我不會嫌棄你。”
“你說什麼?”顧琛被話裏巨大的信息量衝擊。
摘除的腎被破壞了,沈明修死了,他的腎白摘了,除此之外,溫言還割了他的下體,他再也無法生育?
顧琛的手顫抖著挪向自己的褲襠,他狠下心一摸,空蕩蕩的一無所有。
晴天霹靂,顧琛從未覺得人生如此黑暗過,他成了全國最後一個太監了!
“不!”
顧琛發出哀嚎,他發了狂一般大吼大鬧,將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扔出去。
薑雲扶試圖阻止,也被他怒吼一頓,“江雲,你給我滾,如果不是你要我救那個沈明修,我怎麼會落得現在這個下場!”
“你和溫言一樣該死,你滾!”
“去死啊!”
“去死!”
顧琛雙眼腥紅,他恨不得全世界都毀滅。
醫護聽見病房裏的動靜立馬走進來,“江女士,顧先生接受不了現實,現在的癲狂是正常的,你出去避一避,我們來給他注射鎮定劑。”
薑雲扶點點頭,故作傷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