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心中正在暗暗叫苦,你說他們幾人怎麼這樣倒黴,本來是陪著小五哥出來散心遊玩的,怎麼在回城路上,也不知道是誰******一多嘴,勾得小五哥重操舊業,再過把劫道的癮,結果卻惹出這麼一位煞星來。小五哥要是在這裏有個什麼閃失,回去黃哥還不剝了咱們的皮。哎呀,今出門怎麼就沒看看黃曆呢?他邊說話,邊伸手在褲兜裏摸手機,就憑自己這四個人,想把麵前這位煞星留住,恐怕是白日做夢了,得趕緊通知黃哥派人來。
“老子是路見不平伸手就打的人!”方君陵氣定神閑地拍了拍手,故意啞著嗓子道。雖然這幾個家夥手中都還有家夥,但是他聽得出來,餘下的這四個混混純粹是在打腫臉充胖子,自己再嚇唬幾下,沒準四人撒丫子就跑了。至於這幾個混混口中所說的周哥什麼的,他是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哪個混混出來混時,不是這副口吻,把自己的老大吹得簡直比當地的政府官員權力還大,就差黨政法軍一把抓了。
“老子眼睛裏不揉沙子,你們也少在這拖延時間,老子還沒吃飯呢,早點收拾了你們早點完事收工。你們最好別在老子眼皮底下玩什麼貓膩!把你們的手機都給我交出來!”方君陵從小到大,架打過N回,對這一係列“程序”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這幫小子打打不過,退不敢退,而且看這模樣恐怕也不會束手就擒,那麼就隻餘下招呼同黨這條路了。
俗話說猛虎架不住群狼,好漢難敵四手,雖然方君陵對自己的這一身功夫有著充分的自信,但是並不意味著他狂妄到了能無視人數上的差距,更何況剛才他從樹林那邊過來時,看到那邊停了兩輛轎車,估計八成是這幾個混混的,看來他們的勢力在西京市裏不小,要不然就是這幾個人之中有人家庭有背景。就是因為這樣,方才方君陵才在林子裏又磨蹭了會,等到天色黑了下來才正式動手。這樣一來,這幫混混縱然和自己打了照麵,日後恐怕也很難認出自己。畢竟在西京市自己隻是一個外鄉人,既沒有權也沒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
持匕首的那個混混愁眉苦臉地將手機交了出來,並招呼著其他三人也把手機交了出來,一個個倒都是最新的名牌手機,價值不菲。方君陵毫不客氣地接過來,就在這幾個混混以為自己被反“打劫”了的時候。方君陵伸手將手機電池和電話卡一一地摳了下來,順手揣入兜裏,然後將手機又丟回給四人。“還有那幾個人的手機也給我拿過來,掉河裏那個也別忘了!”
方君陵將這些混混們的手機電池全部地摳了下來,就連那個掉河裏又被人拉上來的混混也沒放過,雖然他的手機已經浸水,味道亦不好聞,不過小心沒大事。
此時那位小五哥也在其他人的攙扶下弓著腰如同蝦米般地站起身來,鼻孔裏塞著兩團紙,嘴角全是血跡,以凶狠地目光死死地瞪著方君陵,仿佛兩人間有殺父奪母的血海深仇一般。而那兩個腳踝被方君陵敲傷的混混們,此時也忍痛爬起身來。
“兄弟今天認栽,朋友,你有種就報個字號!讓我也清楚清楚今天到底是栽在什麼人的手裏。”黃毛小五冷森森地問道,由於臉上挨了一板磚,直到現在還麻麻地沒有知覺,再加上門牙鬆動,嘴裏又有血,說起話來有些口齒不清。
方君陵對此自然是呲之以鼻,他還沒有傻到那份上,留下自己的真名實姓以供他們日後尋機報複。不過他轉念一想,笑嗬嗬地道:“我姓尤,名發得,你可以叫我尤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