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川看著那顆腦袋，伸手直接將她的兔子帽子摘了下來，“怎麼，上午不是挺會說的？”
頭上傳來一陣涼風，林溪驚訝抬頭，就見顧嘉川撐著臉看她。
坐在她身邊。
如果不是那眼裏沒了笑意，眼尾勾著醉意，她會以為還是從前。
她緊張地去摸衣帶，卻不小心一個用力，兔子耳朵發出輕微的響聲，立馬豎了起來。
顧嘉川：……
“……顧總，巧啊。”林溪不自在地端坐，應著他的話，“上午真的是意外，您不用放在心上。”
她記得他問她明不明白的語氣，冰冷又生硬。
手偷偷伸進衣兜握緊了那個盒子，要還給他嗎？還給他吧？可她很喜歡可以留個紀念嗎，但這分明已經不是屬於她的了。
腦海中兩種思維極度拉扯。
顧嘉川修長的手解了解襯衣扣子，又卷起衣袖，露出一截有力的手臂肌肉，他中午約了沈煜軒，但那狗東西到點了一直不給他回消息，他就在這先喝著。
他們一進來他就看到了，還以為沈煜軒故意將人帶來的，就沒理，直到發現他們去前麵點歌互動，沈煜軒也沒想起他來。
倒是見到小孩直接又膩人的搭訕方式。
腳步卻忍不住往這邊走。
“你現在喜歡這樣的？”
“什麼？”
顧嘉川的下巴微微往不遠處一揚，正是剛剛來搭訕的男孩那桌。
“陳女士說你有喜歡的人。”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又垂了羽睫看她，“你喜歡誰？”
林溪心跳漏了一拍，這樣曖昧的問題，總是引人想入非非，可她上午才被拒絕過呢。
裝出不在意的模樣，她勾唇笑了，“怎麼，顧總這樣子，倒像是對我舊情複燃了。”
放在衣兜的手到底是微微出汗，握緊了那個盒子。
顧嘉川眯了眯眼，眼角緋紅，明顯是有了醉意，良久，他嗤笑一聲，像是懶得回答她的問題，轉頭對上玩回來的沈煜軒。
剛嗨完回來的沈煜軒：……
？！！艸，他就說自己忘記什麼了，他忘記跟老顧有約！
顧嘉川見他臉上表情精彩，冷笑一聲，“想起來了？”
沈煜軒讓已經在發呆的溫念坐進去，很幹脆地倒了一杯酒，學著楊思燁他們，“顧爹，我錯了。”
連幹三杯。
又找服務員再要來一個杯子，稱得上“恭敬”地給顧嘉川倒了酒，“顧爹，真的是阿姨太能逛街了，我這腿都走廢了，腦子完全跟不上。”
把鍋完全推給陳姨，反正陳姨能治老顧，不慌。
溫念擠眉弄眼，哐哐哐給林溪發微信：啥情況啊？
林溪無奈地回道：不知道，喝多了。
新上的駐唱歌手彈著吉他，唱了一首《晴天》。
“刮風這天，我試過牽你的手，但偏偏、雨漸漸，大到我看你不見……”
林溪不自覺地跟著哼了兩句，微微側頭看了身旁的人。
隻與沈煜軒在喝酒。
“從前從前，有個人愛你很久，但偏偏、風漸漸，把距離吹的好遠，好不容易又能再多愛一天，但故事的最後我們還是說了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