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的家丁已團團圍住,怒目橫隊。
慕容夫人厲聲道:“一個臭丫頭,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在慕容府撒野。”
顏禕護住虞辰,道:“慕容府真真假假。所坐之人,就一定是慕容夫人嗎?”
慕容夫人冷笑道:“乳臭未幹的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濟世堂也參與其中了?”
韋正東有些無措,道:“慕容夫人,這位是無憂茶樓的顏禕樓主,為人正義,頗具威信。”
慕容夫人道:“無憂茶樓又如何,難道就可以……”
薛知柔已見端倪,道:“聽聞慕容夫人去已故的慕容老爺是白手起家,多年來,管賬的一直是慕容夫人,慕容夫人還有個名號叫‘神算子’,因算盤打的行雲流水。拇指,食指,中指會有老繭。”
孫景行道:“慕容夫人何止有老繭,這雙手簡直是做家務的手,皮膚幹燥,粗糙。”
慕容夫人笑道:“年輕後生,前來挑釁,想必是不準備離開了。”
顏禕悠悠道:“那得看慕容夫人有沒有本事,留住我們了。”
“好,後生可畏啊。”屏風後麵走出了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和一位步調輕慢的姑娘。
兩人便是上午的慕容夫人與慕容青黛。
慕容夫人有些憔悴,卻氣場猶存。
慕容青黛扶著慕容夫人,行禮道:“見過恩公。”
“慕容府的待客之道,果真是與眾不同。”虞辰道。
“久聞四位青年才俊,正義凜然,破獲琉璃閣奇案。故此,考驗一番。”
孫景行笑道:“你是慕容夫人?”
慕容夫人笑道:“如假包換,這位是我慕容府大管家,邢雲。照顧我多年,與我可以假亂真。”右手指向先前的那位慕容夫人。
邢雲行禮道:“邢雲剛剛冒犯了諸位公子姑娘。”
家丁已悉數退下。
薛知柔看向慕容青黛,道:“你當真是慕容青黛?”
慕容青黛笑道:“我確實是慕容青黛……的堂妹,慕容紫嫣。”
“慕容紫嫣?”虞辰腦容量不夠用了。
虞辰揪了揪薛知柔的衣角,薛知柔明白,飛速近慕容紫嫣的身,抓起她的手腕,手中一把短刃。
慕容夫人鬆了口氣道:“她……她在挾持我。”
薛知柔眼疾手快,慕容紫嫣的腰間令牌已到手,上麵兩個字,赫然在目。
薛知柔普通定住一般,抬首望向顏禕,口中許久道出兩個字:“墨染。”
在場的人,都驚住了,瞬間安靜了。
墨染,一個隱居在墨荊崖的江湖組織,神秘且令人窒息。神出鬼沒,殺人於無形。聽之聞風喪膽,無人招惹。
慕容紫嫣露出嫣然的笑容,道:“既已知曉,那便省去些廢話。”
……
慕容府下密室中,顏禕、虞辰、薛知柔、孫景行、韋正東、慕容夫人、邢雲。
剛剛與慕容紫嫣辯駁之時,慕容夫人趁機扭動機關,幾人跌落密室,虞辰的腳跌落時脫臼。
薛知柔為虞辰正骨。
虞辰走路一蹦一跳。
孫景行調侃道:“不會影響那張利嘴吧?”
虞辰氣鼓鼓道:“孫景行……”一下身體失重……
顏禕穩穩抱住虞辰,道:“安靜些。”
虞辰順勢倚在顏禕胸前,衝著薛知柔與孫景行眨了眨眼睛。
韋正東道:“慕容夫人,這個密室通往何處?”
慕容夫人麵露難色,道:“這是老爺生前建造的密室,我隻知進口,不知出口。”
“什麼?那我們豈不是要被困在這?”虞辰道。
顏禕望著懷中之人,道:“莫急,會有辦法。”
虞辰抬眸,委屈道:“我餓了。”
韋正東笑道:“小丫頭。甚是古靈精怪。”
慕容夫人忙道:“請諸位隨我來。”
跟隨慕容夫人的腳步,走進一間石室。
眼前一亮,一麵牆的酒壇,酒香四溢,還有一麵牆的牛肉幹與火腿,一麵牆的波斯美酒夜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