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有些驚訝,但又有誰會和錢有仇呢?自然是恭敬的迎上去,有些羞澀道:“原來公子喜好特殊。”自信的以為自己風韻猶存。
竹九淵在老鴇耳邊道:“借一步說話。”手裏也沒閑著,又塞給老鴇一錠銀元寶。
老鴇眼睛裏的光快溢了出來,道:“樓上有雅間。”
竹九淵點頭跟了上去。
老鴇推開門,裏麵一絕色女子,等候多時。
老鴇驚愕道:“你是?”
竹九淵道:“等久了,知柔。”
老鴇眼睛瞪得好大,有種被耍的感覺,話還未說出口,竹九淵一把推老鴇進門,反手插上。
老鴇一個趔趄,薛知柔一腳送過去個凳子,正好坐上。
薛知柔端詳道:“不知如何稱呼。”
老鴇用手帕擦拭著額頭的汗珠,眉頭緊鎖,粉子都快掉了下來,佯裝淡定道:“娘家姓嶽,都管我叫嶽媽媽。”
薛知柔笑如幽蘭,道:“嶽媽媽,不必緊張,我們有幾個問題想問。”
嶽媽媽雙手扶在桌案之上,道:“姑娘請問。”
薛知柔道:“紅鶯館最近有姑娘失蹤?”
嶽媽媽聽後的表情更加耐人尋味,眼神裏充滿閃躲,話音有些抖動,道:“姑娘如何得知?”
薛知柔道:“我想知道何時發生?失蹤了幾個?”
嶽媽媽打起了馬虎眼,道:“姑娘也看到了,這紅鶯館異常忙碌,我也是無意之中發現的,具體時間,我已記不清。”
薛知柔笑道:“沒關係,我可以幫嶽媽媽回憶。”
嶽媽媽已笑不出來,背後一涼,一把短刃架於頸上,道:“是……翠蘭。”
薛知柔笑的更溫柔些,道:“你就沒問過?或者找過?”
嶽媽媽閃過一絲狡黠,道:“定是找過,她也是我的搖錢樹。說不定與哪個賤男人跑了,我已經吩咐盯緊些。”
薛知柔道:“賤男人?她有相好的?”
嶽媽媽眼睛咕嚕嚕的轉了下,道:“有個窮書生,砸鍋賣鐵的來找她,說是為她贖身,他那種德行,一輩子也掙不到贖身的錢。”
薛知柔道:“他們私奔了?”
嶽媽媽歎氣道:“我也不知道,如今怎麼都找不到了,那個窮書生也未再現身。”
薛知柔道:“叫什麼名字?”
嶽媽媽想了想,道:“什麼來著,我都忘了,我這腦子隻是記得揮金如土的大爺們,比如身後這位長得俊俏又多金的公子。”
竹九淵收起短刃,懶得多看嶽媽媽一眼。
薛知柔道:“若有情況,請到孫記錢莊找我,我姓薛。”
嶽媽媽眼睛又閃出了光,道:“孫記錢莊。”
“告辭。”薛知柔在竹九淵的掩護下,走出門去,正有個醉醺醺的男子,看見薛知柔的姿色,一隻不老實的手伸過去。
“啊。”醉酒男子吃痛的叫道,竹九淵抓住男子的手腕,壓下。薛知柔一腳踢出去。
醉酒男子被撞開一門,跌了進去,門裏有一個手腳被捆綁,嘴被塞住的男子,穿的有些寒酸,充滿書生氣,眼神裏在求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那個聲音,剛剛還嚇得顫抖,如今已氣勢洶洶,招呼打手圍擁起來。
竹九淵道:“知柔,你先走。”
薛知柔道:“我們一起,這個人我要帶走。”看向那個書生。
打手已攻擊,區區幾人怎會是薛知柔與竹九淵的對手,一片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