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辰突然開口道:“韓家在哪?”
團圓眼神中有些佩服道:“虞辰姑娘看起來柔柔弱弱,沒想到還是個奇女子,韓家在城北,已荒廢多時。”
孫景行噗嗤笑了,道:“小虞辰是問問在哪個方位,她好離遠點。”
顏禕、薛知柔、竹九淵都笑了。
虞辰臉有些發燙,道:“膽子小一些,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虞辰姑娘真性情。”團圓樂嗬嗬道,商人就是會說話。
“小辰,可愛的緊。”薛知柔笑道。
“孫景行,你真的是皮癢了。”虞辰凶巴巴道。
“哈哈哈……”
“小聲一點,太開心了也不行,會招來禍事的。”邊師傅示意輕聲些。
“這個什麼仙兒?管的這麼寬?”虞辰挑眉道。
“我有個想法……”竹九淵道。
“你想以身試險?”顏禕道。
“對,我可以去試一下。”竹九淵自告奮勇。
“可以是可以,但現在未查出端倪,就貿然去試,我覺得有些不妥。”孫景行道。
“我同意景行說的,應該先多聽多看。”薛知柔冷靜道。
“你是在擔心我嗎?”竹九淵輕聲道,聲音有些歡愉。
“顏禕,竹九淵自作多情了。”虞辰在顏禕耳邊道。
“快吃,什麼都看得見。”顏禕道。
“就事論事而已,你想多了。”薛知柔道。
竹九淵碰了一鼻子灰,自顧自的夾著菜,緩解一下尷尬。
虞辰看著,嘴角勾起,偷偷的笑:“哎吆……”
顏禕拍了虞辰的頭,道:“有你喜歡吃的。”
虞辰笑眯眯的點頭。
“明早我們去韓家。”顏禕道。
“不可。”團圓與邊師傅同時打斷道。
“為何?”孫景行被這種果斷的製止,有些不解。
“少東家,韓家是在一夜之間被滅門的,連動靜都沒有,第二天一早,被打更的發現。那一夜,到底經曆了什麼,無人知曉,但現場慘不忍睹,周圍竟無一人聽到有聲響,定是鬼神作祟。”團圓認真道。
“人比鬼神可怕。”孫景行道。
“少東家是為了錢莊而來,就辦好應做的事,何必節外生枝?”團圓皺眉道。
“團哥,我知道你護我,若能解開謎團,取消恐懼,對錢莊是有好處的。”孫景行道。
“我自是說不過你,邊師傅被我請來,隻得住一夜,明日一早才能離開,就是因為沒人想孤身犯險。”團圓道。
“我勸公子,姑娘既到此地,辦完事情後,就速速離開吧。”邊師傅好言相勸。
“這道菜非常不錯。”虞辰夾了一塊魚,放至顏禕的碟中,打破了剛剛的寂靜。
接下來,無人在提及韓家之事,仿佛沒有提過這件事。
立場不同,事便無對錯,爭辯也無意義。
……
“辰兒,你怕不怕?”顏禕問道。
“怕。”虞辰踮起腳,在顏禕耳邊悄聲道:“我更怕明日去韓家。”
顏禕笑道:“我會護你周全。”
虞辰甜甜的笑,若能一直被顏禕護住,該有多好。
“還不走?”顏禕道。
“我還是和漂亮姐姐一起睡吧。”虞辰原地想了想,留下句話,就溜進了薛知柔的房中。
顏禕搖著頭,笑了笑。
……
和煦的陽光,微弱的風,讓人覺得好舒服……
“這樣好的天氣,去荒廢之地。”虞辰喪著臉道。
“留你自己在,我不放心。”顏禕耐心道。
“拉著我去,你們都要小心耳朵。”虞辰道。
“領教過了。”孫景行笑道。
前方一所占地兩條巷子的大宅子,門前有張歪歪扭扭的匾,寫著:人傑地靈。落款是書法大家,歐陽旭。
“這塊匾也能買個好價錢。”薛知柔道。
“怎麼沒人帶走?”虞辰問。
“這就很奇怪。”薛知柔道。
裏麵的院子特別大,周邊全部都是枯萎的鮮花。
“這都是些緊俏的花,無人照顧後,花也殉葬。”竹九淵道。
“花殉不殉葬,我不清楚。竹九淵文縐縐的好倒牙。”虞辰笑道。
大門“砰”的一聲,關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