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心薄幸之人,該千刀萬剮。”桑晚重重的打在立柱之上。
“疼不疼。”孫景行拿下來,吹了吹。
“孫景行,你若是敢負我……”桑晚道。
“我不敢。”孫景行忙道。
“小辰,性命無虞。”薛知柔道。
“那就好。”何南星道。
“傷重,要悉心照料……”薛知柔垂眸道。
眾人明白,她若身體抱恙,在這種形勢下,恐有危險。
“我知道去找誰?”畢少衡匆匆離開。
……
夜深,窗戶打開,玉麵公子翻窗而入,走近榻前,看著榻上蒼白臉色的女子,伸手扶上臉龐。
喉間發簪,動作停至……
“知道是你。”虞辰起身道,那雙眸中,透亮。
“辰兒,我實在擔心你。”顏禕後退幾步,坐在案幾旁的凳子之上。
“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必彎彎繞繞。”虞辰道。
“知道會這樣,沒想到這麼快。”顏禕冷笑。
“省去客套,白羽之主。”虞辰低聲道。
“墨染少主。”顏禕道。
“彼此彼此,竹九淵實在不是個合格的下屬。”虞辰道。
“勝在忠心。”顏禕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虞辰淡淡道。
“辰兒想讓我怎麼處置良瀚?”顏禕問道。
“白羽自詡武林正道,不過是為自己的殺戮找理由。”虞辰譏諷道。
“辰兒早早地算計於我。”顏禕哀傷笑道。
“這個時候,不必談情,送我的腳鏈中有一味烏蘭,味道極淡,無法察覺,隻有尋蛛才可聞到,方便跟蹤我的行蹤。”虞辰笑道:“最近,尋蛛聞不到了?”
“知道你聰慧。”顏禕笑道。
“我已讓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換下你送的,中間故意疏遠你,待表麵封蠟以後,又換了回來。”虞辰道。
“良瀚會不傷分毫的回至你身邊。”顏禕道。
“這便是我不殺汪蓁蓁的原因。”虞辰道。
“為何不來幫我,阻止墨染,不是你所希望嗎?”顏禕問道。
“我想要的是,自由。而不是攻破墨染以後,進入另外一個組織。”虞辰道:“你殺害荊川墨染之時,與墨染有何不同?”
“通靈台是報的信?”顏禕問道。
“是。”虞辰道。
“既不同路,那便不必談了。”顏禕道。
“好,白羽之主,以後相見,兵戈鐵馬,不必留情。”虞辰道。
顏禕默默走至虞辰,抱緊虞辰,道:“今朝曾經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首。”
“白首若是雪可替,世上何來苦心人。”虞辰兩行清淚,回抱住顏禕,道。
她隻動過一次心,喜歡過一個人,就是眼前之人。
“辰兒,跟我走吧。”顏禕不舍道。
“那我們都不理武林紛爭,隱退如何?”虞辰最後的希望。
“與我振興白羽,不好嗎?”顏禕問道。
虞辰鬆開了手,心已涼,道:“武林地位,於你而言,甚是重要,那就此別過吧。”
“辰兒……”顏禕欲言。
“薄情之人,何言留戀。”虞辰冷笑。
顏禕自知無需多言,看了一眼虞辰,翻身離開。
虞辰淚如決堤,心如刀絞……
高燒三日之久……
……
“良瀚,無憂茶樓要關了。”顏禕飲了口茶,道。
“公子,要遠行?”良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