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胡梅爾和幾個要好的女生,結伴離去。
留在原地圍觀的同學,看到想要巴結之人離開,立刻一哄而散。
血腥的第一堂課,正式結束。
王思婍倚靠著黑板的牆壁,額頭冷汗直冒,強烈的忍受著身體的劇痛。由於失血原因,而導致麵部異常蒼白,幾度昏昏欲睡。
隔空中,一支手掌伸出,心疼的撫摸上她的麵龐,並為她拭去眼角晶瑩的淚珠。
頸中的項鏈,五彩氤氳,乃至奇光大盛,絢爛多彩,漸漸地將王思婍的身軀覆蓋包裹。
冥冥中,王思婍感受到麵上的撫摸暖溫,像似隻貪婪的小貓,舒適得多蹭幾下臉蛋,便安靜的睡著了。
驚奇的是,她鮮血淋漓的傷口,正在以飛快地速度,再生複原。
僅僅一柱香功夫,王思婍的手臂,已經全部愈合。
三柱香的課餘時間已過,外麵活動的同學,已經陸續回到教室。
胡梅爾在幾位女生的前擁後護下,也步入了教室。
好家夥——
有限的講台四周,人頭密密麻麻,聚集著大量的同學。大家正議論紛紛,將這裏圍的水泄不通
。
胡梅爾幾人還發現,裏麵甚至有那麼一少部分人,還是來自隔壁班的。
有什麼重大新聞嗎?
睡意朦朧中的王思婍,正朝空中揮舞這手臂,不斷想要趕走盤踞在頭頂上方,呱呱亂叫,陰魂不散的烏鴉。
此刻,她孤獨的靠著黑板的牆壁,緩緩直起身體。
“咳——咳——”
外圍湊熱鬧的幾個男生,聽到聲音,紛紛回頭。然後,主動將手搭在前麵那位哥們的肩膀上,以示提醒。
收到信息的人,同樣效仿後麵的哥們,紛紛後浪推前浪。
有些男生,甚至抵受不住美女的蠱惑,當場血脈噴張,鼻血長流。
最後所有人彙開兩列,主動為胡梅爾她們讓出了一條路。
王思婍嘴角露出滿意的笑容,那群擾人美夢的烏鴉,終於被她給趕跑了。
於是調個身,想要繼續熟睡。
“啊——?這,怎麼可能?”
教室瞬間響起一陣女子尖銳的驚叫聲。
王思婍睡眼朦朧中,都不忘口中抱怨,剛趕走一群公烏鴉,怎麼又來了一隻母烏鴉?
心裏還正納悶,自己何時隻憑叫聲,辨別飛禽的性別了。
胡梅爾一幹人等聽到後,整齊的臉色,刷刷地變得通紅。
“你給我起來—!”
胡梅爾高聲叫喊著,一腳踢在那個,連說夢話都不忘罵人之人的大腿上。
“啊—”
王思婍在疼痛的刺激下,瞬間坐起上半身,一邊揉著大腿,一邊生氣的仰起頭。
同學們都圍著她,正用一種佩服加憤怒的眼神,瞅著她。
王思婍的意識徹底清醒,剛才心裏還納悶,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厲害了?單憑聲音,就能辨別出飛禽的性別。
敢情不是隻母烏鴉,而是隻母狐狸啊!
胡梅爾看到王思婍站起身,警惕的倒退兩步。惶恐得眼神中,裝載著絕大部分的不相信,和少許的敬佩。
“你……手臂上的傷……都好了?”
前一刻,還在趾高氣昂的女狐妖,何時變得這麼低聲下氣了?
王思婍好奇的抬起雙臂,左瞧右瞧之後,眼中寫滿詫異。
沙漏突然再次鳴音震動。緊接著,上下底自動調換了位置,隨著上部細沙漸漏,開始了下一堂課的倒計時。
隔壁班來看熱鬧的男生,不想重複遲到的苦難命運,呼啦而散。
其他同學也迅速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坐好。
王思婍臉色蒼白的走下講台。
雖然傷口快速愈合,但要完全恢複元氣,還需要一段時間。隻能扶著桌子,一步步走向後麵刻有自己名字的空座位。
胡梅爾白了一眼王思婍,生氣的扭過頭去,平放的胳膊肘,幾乎霸占去大半個課桌。
王思婍這才看清自己的同桌是誰。
原來,她的名字叫胡梅爾。
就在王思婍剛好坐到座位上的時候,教室裏走進一位彬彬有禮的青年男教師。
說實話,對於她這個凡人來講,老師的講課內容很抽象,怎麼聽也聽不明白。
所以後麵對老師的提問,她總是啞口無言,不時惹來胡梅爾和其他學生的百般嘲笑。
這些她都能忍,唯一不能忍不得就是胡梅爾仗勢欺人。
不就是有個當學院副會長的哥哥嘛?這有什麼了不起的,那她還有一個坐鎮公司總裁的哥哥呢!
幾節課下來,王思婍對這隻母狐狸處處忍讓,寬廣大方的心胸,自然惹來背地一些愛爭瘋吃醋女生的褒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