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吧,可能會很危險。”阿園說。

“我們呆在這也無所事事,不知道梅絲怎麼樣了,我不應該讓她離開的。放心,走啦,出去逛逛而已,況且我會保護你”

“那白類人,叫弗萊迪來著,他找你怎麼辦?”

“我已經告訴他很多次了,我不是那個人。就這樣,我們走。”她擺出正步,像玩具士兵一樣抬腿,繃直的身體越來越歪。

阿園過去撐起她,兩人碰到一塊,就笑著跑出去。

“我們可以離開這基地?”

“那當然,白鯊星的環境對人類生物無害。走這邊,我們還沒走過樓梯,不是嗎?”

螺旋的樓梯像生鏽的古代鸚鵡螺,這裏陰冷,帶著很大的風塵瑟石味。

“哦,我的天呐。我覺得電梯不是一個壞選擇”

“來吧,來吧,別望而生畏了。我們也躺在這地下基地好幾天”

two hours later...

“辛迪,等等我”

辛迪幹脆跑下來一下把阿園背起來,在樓梯上繼續飛奔。

“哦~抱歉,我的汗水”

“沒關係,”辛迪氣喘籲籲的回,“我也渾身是汗。這讓我想到了當初體能訓練的日子”

螺旋樓梯忽然出現平台,他們正站在烏黑的十字走廊正中,裏麵看不清東西,冷風似乎就是從這刮出。

“辛迪,我們繼續上去吧,我歇好了,我可以自己走”

“不,我們來走走,你難道不好奇麼”

“老實說,一點也不”

她拉著他,走進潮濕的走廊,聽著腳步聲不斷的濕潤回響。走廊兩側有很多牢門,不過均已腐敗生質,猛踢也紋絲不動。

很快就走到盡頭,辛迪撫摸那胡同的牆麵,感知出那是時宇聯邦的logo。

“阿園,這裏好像是廢棄的監獄”

“辛迪,這扇門好像可以動,我不是故意的,隻是想要輕微靠歇一下”

辛迪摸過去,猛推出嘎吱聲,門裏傳來蠟燭光。

兩人進去後,大門慢慢帶上。他們發現這房間簡直是長了太多毛的盤絲洞,密密麻麻的蜘蛛絲切出白亮的蠟燭反光,但房間依舊暗淡。

四周擺滿藝術品,好似把這裏堆砌成了一座繁華的堡壘,在這些蛛絲中獨自腐化。

“哦,辛迪,這裏一定有人,我們離開吧。”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門邊的阿園小聲提議。

“嘿!我們都走這麼遠了。”辛迪小聲回。

往裏走,蜘蛛絲變少很多,可以隱約感到一種活物的怪味。那些相同風格的畫作貼滿了平麵。

再往前,奇奇怪怪的顏色代替了四壁,就好像畫作融了進去。地板,牆壁,還是天花板,變得無法分清分界線。

前方傳來光點,辛迪硬拉著阿園走向前,發現那是一個陽台,並光景閃耀。

兩人走進陽台,深呼吸微風,那是遠處雪山送來的涼爽空氣,綿綿不絕的綠草地延伸到雪山上,一個女孩牽著一頭奶牛,一個老爺爺站在一旁,他們慢悠悠的走著。

“哇,這是什麼?白鯊星還有這種地方,我還以為隻有石頭呢。”阿園情不自禁的說。

“這是全息風景”

身後忽然傳來聲音,暗處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從亂糟糟的桌上抬起頭,很明顯,他正為宿醉補充痛苦的睡眠。

“你們是誰?你們在這幹什麼!”

阿園嚇了一跳,把陽台邊的樂譜碰翻了,因此滑倒,又把小提琴打翻在地,塗滿畫作的樂譜蓋上阿園的腦袋。

辛迪走近暗角,開口問,“你是誰,你住在這?”

他站起身,腳跟踢翻作為椅子的草稿堆,走到陽台的虛擬陽光下。

“我是鬼魂。”這邋遢的中年男人說。

“我可以摸一下,抱歉,我已經摸了。鬼魂怎麼能被摸到呢”

他回到暗處,打開櫃子上的兩台唱片機,兩台機器合奏出超現代版巴赫組合曲。

“鬼魂活在我的身體中,你可以理解為有惡靈,所以我把自己放逐到這廢棄的牢房中,專修藝術。”說著,他拿出新衣服。

“這地方可不像牢房,我看這裏麵一應俱全”

他關上浴室的門,裏麵傳來聲音:“我是搞藝術的,這是獨屬於藝術家的牢房,”裏麵傳來洗澡聲。

辛迪走到靠在陽台邊的阿園,問: “你還好嗎?”

“哦,他不介意我摔了他的東西嗎?”

“看樣子是的。我們走吧”

到了門口,兩人怎麼也撞不開門,阿園對外麵大喊救命。

脖子上掛著洗澡布的中年人走到暗處,看著他倆,“對了,我叫成個森,是你們以後的室友”

“什麼?”

“別費力,這裏隻進不出的”

“那我們就一直被困在這?”

“是的,不過別擔心,這裏有很多類型的複製台,活的滋潤是完全沒有問題的,看守也是定時來補充複製機的電量……這裏難道不好嗎?這就像一座免費的魔宮,在這裏不需要考慮外界的一切,主宰一切的規則就是內心的想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