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169年7月28日,晴。
我加入了上南研究院。
傳說中的院長說自己是我的姑姑。這裏有一個冷漠的高挑女人,電我。大頭娃娃真的嚇到我了。
我討厭上南。肩膀雖然感覺不到疼但我總覺得它在疼。
誰會把人和F放在一起對戰啊,這裏難道是古羅馬暴君統治下的奴隸製度嗎?每個新加入者都要通過和怪物決鬥來取悅殘暴的統治者從而證明自己的價值嗎?
此處暴君指鄭澤聞。
我去你的救命恩人。
就在與鄭澤聞兩米不到的距離,吳獻在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寫下這段日記。因為記憶力總是不好的原因,吳獻開始記錄一些重要的事情在日記裏。
鄭澤聞挪開客廳裏靠近陽台的沙發,把吳獻並不大的床搬到此處。
“我待會跟你弄個櫃子,你就睡這兒。”
隨後鄭澤聞一指對麵一牆壁的電子設備說:“不準碰啊。以後這塊地方。“
鄭澤聞在空中畫了一個圈,圈住小床,預留放櫃子的地方和陽台:“就算你的地盤了。”
吳獻收好日記本,靠近鄭澤聞:“謝謝恩人。”
鄭澤聞沒理睬他的道謝。看起來是真的不吃這套。
無所謂,上南研究院的人情冷漠他吳獻一天內已經深刻的體會了。
鄭澤聞將吳獻打量一番:“強調一點,我有潔癖。”
平心而論,如果不是鄭澤聞急著趕路,直接就把發燒昏迷的他帶走,他確實是有一些私人物品和換洗衣物的。
吳獻穿著比他寬大一圈的病號服攤了攤手。
鄭澤聞打開通訊,撥通一個號碼,對麵很快就接聽了:“什麼事兒?”
很清亮的少女音,但兒化音有些太過刻意,顯然沒有正確掌握兒化音。
“稍後過來一趟,測測數據做一套標配服裝。“
對麵似乎有些興奮:“怎麼?是什麼讓你的尺寸大變到了需要重新測量的地步?”
對於對麵人的神經病發言鄭澤聞態度良好的說:“是新人。”然後就掛斷了通訊。
鄭澤聞剛把櫃子放好,門鈴就急促的響起來。
吳獻立刻自覺去開門,打開門看到了一隻大號洋娃娃。
洋娃娃有著漂亮的粉色頭發,穿著粉色的蓬蓬裙,藍色眼睛盛滿了好奇:“你就是新人兒吧!太漂亮了!”
這別扭的兒化音,一聽就是電話裏那位。
洋娃娃進入門裏,放下背包,拿出許多測量工具,隨後就對吳獻上下其手。
一邊動手一邊口中念念有詞:
“嘖嘖,這腰細的喲。”
“哇哇,這屁股翹的,這腰臀比。”
“這身材比例絕了。”
“寶貝兒,我的福音!”
鄭澤聞一臉習慣了的冷漠無語。
好變態。吳獻心想。
測量完數據,易默戀戀不舍的離開了,扒在門口的手被鄭澤聞無情掰開。
“她......”鄭澤聞似乎想解釋什麼來挽回上南研究院的整體形象。
吳獻搖頭示意他不必多言。
看起來很不可思議,但如果是在上南研究院的話,那倒也正常。
*
在吳佳雨的通訊轟炸下,鄭澤聞不得不免費接受了帶吳獻參觀上南研究院的任務。
鄭澤聞先是帶著吳獻去了唐斯特的房間,讓唐斯特將通訊芯片植入吳獻的食指根。
一點輕微的刺痛,針尖大小的藍色小點就溶於皮膚消失不見。
“好了,輕按食指根三秒就可以喚醒。還有一些操作讓鄭澤聞教你就好。”唐斯特笑眯眯地說完,就將二人請出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