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奈特救回平等院清城的第二天,左方才剛醒過來,便看見跪在地上,對自己低頭的平等院清城。
“請你幫幫我!”就像是被嫌棄的女婿在想嶽父嶽母懇求一樣,平等院清城已經舍棄他所有不必要的尊嚴了。
“額,你還是先起來吧。”老實說,相較於平等院清城用現在這個姿態對著自己,左方寧願麵對之前那個會命令蟬殺了自己的平等院清城。
似乎也很清楚自己的樣子有失體統,平等院清城趕緊站了起來,但表現得依然很拘束,緊張。
“那個…”
“你等一下,我把那個家夥叫過來再說。”平等院清城剛想說什麼,便被左方打斷了。左方拿出手機開始給奈特打電話。對於這一種需要和他人交流的事,左方完全沒有奈特這麼擅長。所以對於左方來說,他更希望將自己即將麵對這個麻煩推給奈特。
畢竟人是他救回來的嘛。
這麼想著的左方自認為是心安理得,但實際卻和預期有著極大的差距。別的不說,在奈特來的這一段時間,左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麵對一副誠懇樣子的平等院清城。所以左方秉著“你不來主動找我,我就當沒看見你。你要來主動找我,我就躲著你”的原則,將平等院清城晾在那裏,自己則跑去陪愛麗絲去了。
看著左方將自己丟在一旁和一個小女孩玩起紙牌,平等院清城內心雖然有不滿,但有求於人的平等院清城也不敢上前打擾左方,隻得端坐在一邊看著左方。
這次和愛麗絲的玩耍是左方有史以來感覺最難受的一次。畢竟旁邊有一個說不定年齡比自己都大的男子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那種不適應感可不是兩三句話便能夠說清的。
但相對於左方,愛麗絲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狀。就像平等院清城根本不存在一樣,愛麗絲十分認真地和左方玩著紙片遊戲,沒有受到平等院清城那堅定的目光絲毫的影響。
對於愛麗絲來說,平等院清城到底是誰,他到底想怎樣根本無所謂。愛麗絲關心的是左方終於又願意陪自己玩耍了。自從那次和左方的關係稍稍鬧僵之後,有所改變的人不僅是左方,愛麗絲也在發生著變化。
不願意被左方討厭,不願意自己又回到孤獨一人的狀態。愛麗絲現在也不會死纏著左方要左方放下一切來陪自己了。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孩子氣,但已經學會了忍耐。而最近恰好因為織田夜的事情,左方無法主動抽出時間去陪愛麗絲,在愛麗絲沒有主動來找左方的情況下,兩人之間交談的數量都很少了。因此這次難得的機會愛麗絲當然不會被平等院清城這個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人所打擾了。
左方雖然感覺很煎熬,但是看到愛麗絲興致那麼高,也無法再突然說不陪愛麗絲。隻得一邊忍受著那種強烈的不適應感和愛麗絲玩紙牌一邊在內心祈禱著奈特趕緊來。
很快,奈特便趕了過來。
奈特依然是用自己配置的鑰匙開門,並且開門後連門都不關便直接走到平等院清城麵前,說:“你說你希望得到我們的幫助對吧。”
平等院清城也不是笨蛋,經過剛才被左方冷落,他一瞬間便明白了隻有和奈特交談才有用。
“是的,我希望借助你們的力量去與織田夜對抗。”見對方都是直接切入主題,平等院清城也不繞彎子,直接將自己的請求說了出來。
“那麼,我們為什麼要幫你呢?”奈特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情誼,用冷冰冰地眼神看著奈特,“你認為我救了你我就一定會幫你嗎?我救你隻是一時興起,如果你有什麼不滿的話,那就將那條命還來再和我商討到底要不要幫你如何?”
奈特丟給平等院清城一把水果刀,然後直直得盯著平等院清城看。
“啊,你已經是第二個向這樣丟給我刀的人了。”平等院清城看著自己腳邊的水果,滿眼都是緬懷,“你能聽我說一個故事嗎。如果等我說完了你依然不願意幫忙,我願意用死來求你。”
“別說得這麼嚴重,就算你不死…”眼看局麵稍稍有些失控,左方趕緊上前解釋道。但解釋到一半便被奈特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