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涼涼,夜色慢慢。
父母不在家,謝蘊剛睡醒,窗外的風涼嗖嗖的,薄薄的床單顯出風的形狀。
她打個冷顫把窗戶關上。
好餓好餓。
現在她腦子裏隻有餓這一個字,照這個點蔣依純估計在打遊戲,家離這裏挺遠的,約她不合適。
那麼就隻有許燃一個選項,但養生的許燃可能已經睡了。
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他發消息。
謝蘊:在嗎?
許燃:在。
半夜十二點多了沒想到他還沒睡。
謝蘊:餓了,一起去擼串不?
她躺在床上晃蕩雙腿,焦急的等待消息,實在餓的不行,柳女士又不讓點外賣。
許燃沉思良久後回複。
許燃:好。
許燃:晚上冷,多穿點。
謝蘊:OK。
她還附帶一個可愛搖屁股的表情包。
穿戴整齊,許燃已經在她家樓下等著了。
他們一前一後,身後的路燈把影子拉長,他悄悄的拉上她的影子,裝作不經意間的行為。
謝蘊認真數腳下的磚塊,餘光看見了他的小動作,自己也假裝沒看見不戳穿他。
“小心!”許燃驚呼。
謝蘊額頭撞上柔軟的地方,耳邊許燃悶哼一聲。
“有沒有撞到?”許燃關切的拉著她轉一圈,剛剛隻來得及護著她頭,不知道有沒有撞到其他地方。
“沒有,你手沒事吧?都紅了”她擔心的拉著他手,輕輕撫摸擦紅的地方。
她輕柔的吹吹,很是自責“都怪我不看路,明天考試咋辦?”
許燃眼裏盈著笑,活動活動手指道“沒事,你看,是不是不影響。”
謝蘊看著他不說話。
“真沒事,你放心吧!”
“那一會兒我買單”謝蘊帶著歉意說。
“嗯嗯。”
一路上,謝蘊都很重視他的手,時不時看一眼,就怕自己沒得到重視明天早上考試突然手指沒力寫不了字,影響他做試卷。
內心深深自責,怪罪自己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出來擼串,出來就算了還約他一起,約一起也算了,走路怎麼非得數路上磚塊。
明白了,磚塊的錯。
沒錯!她沒錯!
長得花裏胡哨一看就是為了“勾引”她,罪惡的磚塊,表示要嚴厲譴責打擊它。
回去路上一定要狠狠批評它。
他們走到一家離家一公裏左右的燒烤店,明明是半夜,店內卻都坐滿了人,他們隻能在店外的小桌前擠一擠。
許燃一米八八的大高個,一雙大長腿無處安放,引的周圍人頻頻側目。
燒烤店很熱鬧,為寂靜的夜晚增添了樂趣,在一眾黑暗裏亮起色彩。
謝蘊感歎“我是真沒想到,這大半夜居然還有這麼多人。他們都不工作嗎?”
她羨慕他們長大了真好,大半夜還能起來吃個小燒烤,沒有任何顧慮。
而他們又羨慕她年輕真好,沒有後顧之憂,所有的煩惱隻來自於考試和成績,不用忙於生活,不用在意生存問題。
見許燃拘謹的樣子,眉毛皺成一坨,都能夾死好幾隻蚊子,謝蘊的莫名其妙的笑起來調侃道“哈哈哈,你是偷外賣的嗎?好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