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戚瀾右手向上一抬,抵住了少年白蓮般脆弱的下顎,身子微微下俯,眸子中隻有那冷到讓深淵自愧不如的幽寒。
沒有了往日的溫文爾雅,更沒有溫柔與柔情。
她不會殺了少年,更不會讓他尋死,可對待這表裏不一的男人必須得這麼做,得嚇一嚇再好好管教。
“...............”於昔望著眼前這猶如惡魔一般的女人,他內心在畏懼,也在絕望。
這都能被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做什麼解釋,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度過今晚。
少年清水般的眸子在暗淡,就連那眼尾勾人的緋霞也似乎都失去了色彩,胸口在上下起伏著。
“看著我。”戚瀾見到少年將美目閉上,一把將他從床上抱起,摟著軟玉般的嬌軀,強迫其睜眼。
“主人.....”於昔被迫睜開了雙眼,如春水的眸子中泛著晶瑩,惹人憐愛中帶著平靜,兩者情緒相結合,說不出無助。
他怕這女人,但也可以說不怕這女人,多年的刺客生涯,於昔的目光中始終什麼時候都帶著冷靜,可眼前的女魔頭讓他內心深處本能的感覺到恐懼。
“嗯?”聽見少年開口,聲音依舊空靈,但卻是帶著些許的沙啞,戚瀾又將他放倒在床上。
“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昔兒?”
“非要吃點苦頭才消停?”
戚瀾說著,食指輕輕滑過少年鮮豔且泛著光澤的櫻唇,此刻因為少年胸口上下起伏得很厲害,她鼻尖聞到的清香很是濃鬱。
“昔兒自找的,怪不得誰。”戚瀾眼中帶著些許寒霜,又帶著點點溫柔。
指尖一動,隻見少年手上的血紅色鐲子在閃著紅光。
又是熟悉的窒息感與無力感傳來,於昔在一瞬間變得呼吸急促,身體傳來的一股股的壓製感讓他覺得自己猶如正在下墜,怎麼也擺脫不了的無休止下墜,絕望,無力的絕望。
少年粗重的呼吸在反複,櫻唇一張一合,神態很是狼狽,卻也很是勾人,散亂的秀發從額頭上垂直而下,幾根發絲粘在泛著光澤的唇瓣上,撩人至極!
戚瀾伸手將散落在如桃花般映紅唇瓣的發絲撥開,看著已經猶如熟透蘋果般的俏臉,用食指與中指的背麵撫摸著他那眼尾的霞勾。
濕漉漉的,幾滴破碎的淚珠猶如山上的溪泉一樣從眼眶中流淌,滑落到柔軟的耳垂下。
“昔兒好好記住這個感覺,以後乖一點。”戚瀾緩和的說著,她知道少年能聽到,這小刺客的意識還是清醒的。
話音落下,戚瀾俯下身子,吻住了他那嬌豔欲滴的櫻唇。
溫熱的呼吸打在戚瀾的臉上,淡淡的芳香席卷著整個鼻尖,舌尖傳來獨屬於少年甜而不膩的味道。
她在貪婪的探索著,也在享受著,仿佛就在品嚐一塊美味可口的蛋糕。
直到一盞茶功夫過去,戚瀾才意猶未盡的抬起頭,同時少年白皙手腕的血鐲也黯淡了下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通的鐲子。
已經夠了,給點苦頭吃就行,再催動血鐲,這男人會頂不住。
伸出右手,戚瀾很是輕揉的為少年擦拭著緋紅的眼尾,現在的少年很是狼狽,也妖豔到了極點,青絲淩亂,粗重的呼吸聲變得極為急促,粉嫩的俏臉上宛如天邊即將要落幕的晚霞,極致的殷紅。
戚瀾伸出雙手將他摟入自己懷中,望著少年躺在自己懷中無聲哭泣的樣子,她內心一揪,心中仿佛被什麼一根針刺過。
“我堂堂新一代道魔,竟也會如此。”戚瀾搖搖頭,不知道是在自嘲還是在微笑。
身負從魔體,她自從出生起就已經沒得選擇了,隻能站在世人對立麵,要麼強大到猶如古書中記載的域外天魔,甚至超越,要麼隻能認命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