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像一塊華麗的黑布一般遮住天穹,唯獨那點點繁星在閃爍著,仿佛都在這無邊無際的舞台中展示自己的美。
房間裏,於昔現在已經非常迷糊了,但腦中最深處還是帶著清醒的,他本能的想要逃,想要逃離這似乎沒有止境的壓製感,和那冰火兩重天的落差感。
少年小腿微微上提,一聲鈴鐺脆響聲響起,像是在發出不滿抗拒。
可戚瀾怎麼會讓他得逞呢,身子微微傾斜,就這麼控製住那因為亂動而升騰起熱氣的變得嬌粉的小腿。
“老實一點哦昔兒。
戚瀾一點都不懷疑這狐媚子能聽到自己此刻所說的話,別看現在神情恍惚,俏臉上露出難受的模樣,自己並沒有將他的最後一絲的清明的給剝奪。
就是這點點滴滴的淚水從眼眶中緩慢湧出,一副委屈的小模樣讓她心中還是翻動起來了一陣漣漪。
於昔想要說點什麼,或者說想要做點什麼,現在都無法辦到,身體現在處於極度虛弱狀態,讓自己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抵抗的行為。
要說唯一能表示不滿的,那可能永遠回蕩在房間中的嬌喝聲。
因為這房間被戚瀾設置了禁製,外邊不可能聽到房間裏的半點聲響。
抬眸看著少年那原本倔強的模樣慢慢被自己瓦解,戚瀾溫和一笑,這禍水現在這狀態對自己來說有著很大的誘惑力,溫順中帶著點點的抗拒,這好像就是在欲拒還迎一般。
若是自己此刻順了他的心意,那真的是往後都會產生無限的後悔。
強勢,無與倫比的強勢,仿佛一舉一動都要將眼前的少年占為己有,連同那根本的空氣都要給剝奪過來。
時間在推移,院子裏的夜蟲在高亢的歌頌夜晚的美好,一陣涼爽的清風吹過,驅散了本該正在響聲夜晚寧靜的花花草草。
卷起了院子中唯一的一棵柳樹的枝葉飄落出那高高的圍牆上,飄出了城外,最後永遠的歸屬於大自然。
按理來說,落葉歸根才是它的歸屬,可那一抹席卷而來的狂風可不會這麼想,霸道將其帶到自己滿意的區域。
清晨時分,一切都終歸於平靜,魚鱗般的天空上泛起一抹光暈,不算耀眼,但也可以模糊的看到腳下的道路。
房間裏,戚瀾似笑非笑的臉上帶起一抹緋暈,額間還能看到那細密的汗珠,伸手自然的抹掉。
看了看艱難的側身到一旁的少年,她眼睛微微眯起,然後又睜開,目光中充滿了柔情。
也躺了下去,一把將這到現在還想著躲避自己的寵愛的狐媚子抱住。
也許是先前的摧殘讓他已經很是虛弱,那柔滑的玉肩被自己碰到還是本能的一顫,再也沒有之前的平靜。
這身體下意識的行為,在給大腦傳送認為極為危機的信號,可此刻的少年怎麼可能還能接受得到,狼狽的模樣下,有的隻可能是順其自然和認命。
當天色大亮,山間的迷霧也都從黑暗中現出了原形,戚瀾才鬆開了少年,聽著懷中均勻的呼吸聲,戚瀾微微一笑,食指將少年額間的一縷碎發瞥到腦後,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好一會才起身來到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