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麵前的絕麗的男人,徐顏有不甘,也有些失落,但更多的還是堅毅。

對於她來說,戚瀾,那隻不過是命好罷了,生在一個衣食無憂,各種功法以及天材地寶隨意揮霍,任她挑選的帝王家。

要是身世同此,自己絕不輸於她,甚至更強!

即使現在處境兩人依舊是天差地別,但隻要給她幾年的時間,她徐顏並不會弱於任何人,不管什麼聖地天驕,永遠不會弱於,隻會遠遠的將其甩在後麵。

徐顏有這個自信,也有這個能力能做到。

身負兩位已故大能的傳承以及各種靈器,她不會止步於此!

“昔兒.......”徐顏想上前牽住少年那白皙的玉手,但發現其還是一臉警惕的看著自己,隻好作罷。

“此地既然是姑娘先行發現的機緣之地,小男子剛才多有得罪,就不打擾了。”於昔眸子微動,短劍反握的一刹那消失在手中,對麵前的女人拱拱手,拔出插在石縫中的長劍,轉身離去。

“昔兒。”見到少年真的要走,徐顏不淡定了,一個閃身來到她麵前攔住了去路。

“姑娘可還有事?”於昔見此,白皙的俏臉上露出一個隱晦的笑容,但不知此人性格,她還是向後退了兩步,與其拉開了些許的距離。

他一直想弄清楚自己為何對麵前這女人有一種熟悉感,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而且這女人在古緲聖地的時候語出驚人,先前自己以為她是見色起意,亦或者認錯了人。

可內心那股熟悉感根本無法讓自己隨意就這麼敷衍了事。

這女人自己一定在哪見過,而且還是很熟識的那種。

但縱觀自己十八年來,身世,經曆,於昔根本就回憶不起來相識。

“昔兒可還記得駝嶺鎮?”徐顏認真的看著少年,自顧自的說道。

“當初的昔兒被賣到一戶人家,可否還記得那傻子未婚妻?”

“你..................”於昔一聽這話,眸子中放射出一抹不可置信的目光,那是一段宛如地獄般的囚牢生活,自己怎麼可能忘得掉?

看著麵前之人的容貌好一會,他心中一凜,容戒一閃,短劍再次出現在手中,寒芒環繞劍身。

他知道了,也看出來了,這女人就是當初那傻子。

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這女人為何從之前那癡傻的樣子變成如今自己都打不過的修士,可有一點,自己殺了她母親!

“你母親該死,這怪不得任何人,想殺我,那就憑你的本事來取我這條性命吧。”

“休想從我這裏聽到半句懺悔,你不是我未婚妻!”

少年目光中帶著濃烈的殺意與決然,情緒在此刻也是變得極為狂躁,雖然身為刺客的他將這些隱藏得很好,可徐顏還是能看出他的狀態非常陰冷。

對於少年來說,那一段時光就是深淵般的牢籠,背上的每一寸肌膚,乃至俏臉上就沒一天幹淨過和正常過,那是數不盡的淤青與瘀血。

可想而這男人在當時是有多痛苦和絕望,也就是這一原因,可能才造就他現在的性格,從鮮血中爬出來的冰冷。

那一段暗無天日的折磨是起因,圖隱閣是過渡,這才讓一個無憂無慮,性格極為開朗溫婉的小男孩變成人們世人口中的寒蛇。

但那段時光對於自己來說未必也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