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警告自己不要亂來,她不要亂來才對。

雖是很鄙夷她這個說辭,可少年的俏臉上還是帶上一抹無辜的神色看著她。

“聽不聽得進去這是昔兒事情,反正為妻已經說了,不老實回去定不饒........”說到這,戚瀾忽然將頭湊到少年白皙的脖頸上輕聲細語道。

“昔兒很欠收拾,永遠都不知道長記性。”

話音落罷,戚瀾見到他本能的緩緩將腦袋低下,點點紅霞爬上眉梢,這才微微一笑,繼續邁步朝皇宮而去。

一縷寒氣布上周身,於昔將身子的反應強壓下去,這才緩緩的跟上她。

頤廷宮。

這是晉朝皇帝平時舉行宴會的宮殿,也是用來接見一些別國使者,或者一些貴客的宮殿。

殿內雕梁畫棟,屋簷上雕刻著各種吉祥神獸的圖案,其中最為顯眼的當屬那獨當一麵牆壁上的兩隻火紅色的鳳凰,神鳳的羽毛上用金絲銜接,畫宮精美,栩栩如生。

身處其中,能聞到那淡淡的檀香,還有此刻縈繞在鼻尖的酒香,各種靈果靈肉擺放在桌子是上,盡顯大氣與奢華。

兩排下座上,四名婦人與一位年輕男子端坐著,偶爾品一品杯中的美酒。

四名婦人身穿一身白色的錦袍,不過這袍子有些特殊,袖口與衣領上都是用金絲繡上某種標誌性的圖案,一朵金色的祥雲中,一輪像是太陽的金光從中穿透了祥雲。

最為特殊的地方就是這袍子很大,像是某種祭祀師所用,一頂連帽從衣領連接著,若是戴上,能遮住整個腦袋。

那位年輕的男子雖不是一身白衣,而是一身淡金色的錦衣,胸口上也是有著那金絲繡上的標誌性圖案,同樣也有一頂連帽,胸口上掛著一項神秘的吊墜。

這五人便是海外天庭教之人,用她們的話來說就是光明神留在人間的使者。

大殿內,優雅舒適的樂曲聲傳入眾人耳中,五名宮男抱著古琴在翩翩起舞,令人賞心悅目。

在場除了那名年輕男子外,其餘人都是看得津津有味,隻有他似乎有些不安。

而這名男子便是天庭教的聖子,金棠。

人如其名,他給人看起來就有一種高貴,優雅之感,就像那金色的海棠那樣高貴且神聖,仿佛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但此刻的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潔白的臉蛋上隱隱布上一抹期待,但期待中又夾雜著點點憂慮。

“聖子。”一旁的老婦察覺到了他的微妙變化,出聲提醒道。

她也是有點無奈,聖子天賦千年難得一遇,就是沉不住氣,不在教派中待著修身養性,這一次從教裏出來遊逛,不知從何見了這西涼晉朝皇女一麵後,回去就魂不守舍。

最後沒有辦法,聖子這樣也無法安心修煉,日後挑不起天庭教的旗幟,所以經過教主與幾位大祭司的商討。

晉朝太女這個身份也不算辱沒了天庭教,便是去信來此,商談兩家聯姻之事。

沒想到很快就得到晉朝皇帝戚凜的讚同,不過在她們看來,戚凜同意這麼快,倒也是在意料之內,所以今天她們而來就是商討婚期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