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從一開始,女子就已經陷入自己所想的計劃中了。

從她說自己,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麵貌示人那時起,於昔腦中就有了一個對付這女人的辦法。

剛開始的每一招他都是故意去收力,當然,自己力氣本來就沒她大這一點是無疑的,每次的進攻都是刻意放慢了速度,可謂破綻百出。

為的就是讓這女人對自己不屑,驕兵必敗在任何場合都適用!

但是於昔聽著前麵這女人那談吐不凡的話,自己還是高估她了,沒想到見到自己全部樣貌後便起了色心。

驕傲,不將自己放在眼裏,色心起,又想著活捉自己給她暖床,這兩種心理下,自然是看不起她眼中自己這弱男子。

剛好正中於昔下懷,身為一名刺客,隻要敵人露出一點破綻,他都能接得住,更別提這女人的破綻還不止一處了。

生死搏命,所抓的便是一個機會,一個敵人疏忽的機會!

少年的心思縝密到讓人可怕,從一開始就是布局,不說是這女人好色才死,從她輕視眼前的敵人之時就已經奠定了她的死亡。

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這個道理,到生命消逝之際才明白,那就真的太晚了。

這也就是戚瀾常說少年心機很深的原因,若不是實力完全壓製著他,小看這禍水,絕對是會吃大虧的。

“得趕緊走。”拿到這女人的容戒後,於昔便快速的離開了這個位置,剛才她叫人了,這裏不久待。

可是他還是有點疑惑,這女人竟然知道自己來者不善,而且跟蹤她,也將自己引到了一個可以誅殺的位置。

那就說明她自信自己的同夥很快就能來到,可能都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可是自己從離開到現在,根本就沒感知到有人往這地方趕,這就很奇怪。

“算了,東西到手就好。”於昔搖搖頭,朝著酒樓而去。

而就在於昔前腳剛走的之時,離此處很近的一條小暗箱中,一名身穿黑色錦衣,有點像是夜行衣的女子就這麼站在房頂上。

女子五官很是精致,很標致的一個瓜子臉,長發用一根發繩簡單的捆紮好,夜風吹拂下,柔順的黑發飄蕩到臉頰,腰間懸配著兩把長長的彎刀,目光淡然,白皙的臉上沒有半點的情緒波動。

而她的下方暗巷中,幾具屍體正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屍體上沒有任何傷口,但卻是七竅流出暗紅的鮮血,最合理的解釋便是,這些都是被震碎了內腑,心脈。

女子一揮手,手中一點暗紅色的靈力從掌心飛出,瞬間將幾具屍體化為飛灰。

她不是何人,正是晉朝當朝皇帝戚凜的暗衛,九芸!

“陛下,這小男人還是很不錯的.........”九芸目光看向某一個方向,自顧自的呢喃著,一陣涼風吹過,她的身子就像是虛幻一般,消失在了房頂之上。

回到酒樓的房間裏,於昔就並沒有急切的用自己靈力強行打開這容戒,而是打開窗戶,就這麼看著下方的街道,像是在思索著什麼。

在剛才回來之時,他掠過一座府院,感受到一股恐怖的氣息,而且這股氣息似乎也注意到了自己。

這邊境城還真是臥虎藏龍,自己還是小心點為好。

最多待在這裏一天,明天過後,於昔決定離開這城池,去大晟皇朝的皇城看看。

或者去一趟流魄山脈,聽樓下那些酒客交談,流魄山脈在南柳名氣很大,自己在西涼也有聽說過,那個地方似乎是一個極為繁華的交易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