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落日歸山,霞光粉刷著遠處的天際,一點殘紅一點光從灰色的雲層上映射下來。

遠遠的山巒,似屏障,似縹緲的雲煙,重重疊疊,徐徐晚風掠過山崗,回巢的鳥兒在忙碌,溪水旁的蜻蜓在嬉戲,青山綠水,茵茵如畫,好一幅錦繡山河圖!

“師尊,此等旁門左道真的能助我成就一代強者嗎?”

一個不深不淺,不大不小的山洞內,上方一點亮光照射到滿是藤蔓的石壁上,洞內正在棲息的蝙蝠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巢穴被人闖入,開始撲騰其翅膀來。

嗖——

但還沒等其做出什麼反應,一道紫黑色的光芒就將幾隻蝙蝠削首,撲騰的掉落在地。

隻見一身穿黑衣,頭頂著鬥笠的一名女子掌心紫黑色的魔氣在回蕩,女子的穿著很簡單,一襲黑衣,腰間一塊白布條係在束腰上,一頭火紅色的長發用一條發繩捆紮起,耳垂上一環形耳墜在魔氣的照耀下顯得通紅,左手拿著一杆長槍,槍間有帶著倒鉤,散發著寒意。

這槍要是刺入人體,可想而知,就算不死,槍間那倒鉤也能將人體的一塊血肉給帶出來,若無靈丹妙藥,根本無法愈合。

“癡兒,我魔道之輩在幾十萬年前,魔種能與天地靈氣並駕齊驅,何懼如今那些自詡正道的狗彘爾?”

“自魔主隕落後,我魔道被正道修士打壓數十萬年,如今更是猶如過街犬爾,屬實可恨。”這話憑空在女子耳旁響起,話音剛落,忽然一道蒼老的婦人虛影從女子長槍中演化出來。

婦人麵色看著雖然蒼老,滿頭白發,但那雙瞳卻是宛如深淵惡魔,暗紅無比,一身粗厚的黑袍下,身軀若隱若現,看不到下半身,駭人無比。

“正道是道,魔道亦是道,隻不過那場突然而來的仙魔大戰中,我魔輩隻是棋差一招罷了,這曆史是勝利者書寫的。”

“魔主隕落,如今魔界各個小人自立當道,老婦已無能為力。”虛影說到這,不知是不是感歎,血紅的雙瞳更勝一籌。

“老婦這殘軀維持不了多久,也無法進行奪舍,魂魄不全,你勢必要找回轉世魔主,隻有魔主才能帶我們魔域再起。”

“我明白了。”女子點點頭,但那陰沉的目光中卻是閃過一抹貪欲,為何要找魔主?我為新魔主不就好了?

老婦人看著自己這徒弟的樣子,目光劃過一道自嘲,“魔主”這二字豈是掛在嘴邊的稱呼權利?

魔道之人誰人沒有野心,自己也是,自己也曾年輕氣盛帶著這個目的,可是到最後才發現,“魔主”二字隻有一人能有此稱呼。

她之所以急著找到轉世魔主,可不是忠心,而是借助魔主的魔力替自己凝聚被鎮壓在鎮魔塔的魂魄。

此婦人便是魔界昌盛之時,七大護法之一的非。

“癡兒,有人來了,在這寥無人煙的山林,正好可以給為師穩固一下軀魄。”

“是。”女子拱拱手,平靜的目光中帶著一抹狡黠,看了一眼山洞外,目光微眯。

說句心裏話,其實她並不想造一些無辜的殺戮,但自己現在還離不開這個老怪物。

她名叫蔣舞月,並不是這四大疆域之中的本土人,而是出身於海外伏漠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