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逐,這是許多人對這片土地的稱呼,是一個簡稱,其實它有一個很長的名字,當地人稱之為,容沙裏胡臨塑逐。
可能當地人覺得沒什麼,隻不過外來之人覺得很拗口,便有了這個簡稱。
站在較高的山頂望去,俯瞰地貌,入眼皆為荒涼,風沙時常卷起一些碎石將其帶到另一處位置。
在此地,很難看到一棵高大的樹木,道路凹凸不平,怪石嶙峋,炙熱的驕陽每天都在炙烤著大地,讓這一片土地的植物變得極為稀少,很難看到一片綠葉,倒是有一種名外“哢蒙”的荊棘在盛開的鮮紅的花朵。
除此之外,隻能看到一些枯黃但卻是未枯萎的草植在生長,似乎在等著一場來之不易的大雨才重新恢複活力。
望著下方一望無際的戈壁以及荒涼場景,於昔將目光移開,看向前方,肉眼幾乎看不透,風沙卷起各種枯枝阻擋住了視野。
“妻主,不遠處似乎有一個鎮子。”於昔說著,一雙媚眼染上一抹冰霜,冰霧在眼尾縷縷飄蕩。
距離從北邦廷鮮城出來,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按照這個車輦的速度,絕對是行駛很遠。
戚瀾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雙手背負在身後,緩緩來到少年跟前。
“下去看看。”戚瀾若有所思。
“好。”於昔點點頭,可還沒等他做做出什麼反應,就被戚瀾快速的攬入懷中,一步踏出,淩空而下來到地麵。
看著前方的建築,猶如在看一處曆史悠久的遺跡一般,小鎮依山而建,攏靠著背麵的一條矮山,山不高,若從遠處看,根本看不出腳下的凹凸不平,顯得極為平坦。
鎮子的房屋,包括城門,都是用石頭建造而成的,屋頂鋪蓋上大小不一的長方形平麵石,每家每戶都前後開著兩扇窗,若不仔細看,還真分不清哪邊是正門。
剛進入城中,入眼便看到一口古井,兩邊由於經常潮濕的緣故,能看到暗綠色的苔蘚,每過一會,就能看到一些男人過來挑水,不難看出應該是家庭主夫。
街上經常能看到一種名為“行鷲”的山獸在馱著貨物,看模樣,長得有點像是鴕鳥,但要比鴕鳥壯碩與高大得多,羽毛呈現灰色,一雙爪子猶如倒鉤,長著毛,爪底有著很厚的肉墊,叫聲酷似羊鳴。
“這......不熱嗎?”於昔看著鎮子裏這些男子,個個都是裹著一層厚厚的毯子,就連麵貌也被捂得嚴嚴實實,就留兩個眼睛露出來。
要說這些人有修為還好,可就是一普通人,這樣子絕對熱得大汗淋漓。
“這是漠人的習俗,男子除了能給自己妻主看外,要是讓外人看到便是不潔,會被人唾棄,廢去雙腿扔到一處山洞中,自生自滅。”戚瀾看了看自己身旁這禍水,微笑著解釋道。
於昔聽了這話,若有所思,怪不得這鎮子裏的人一看到自己,都是投來那不善中帶著點嫌棄的目光。
原來這是萬惡封建禮教搞的鬼。
“...............”瞥頭看了看身邊的女人,發現她一直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看,於昔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