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耷拉著,像是沒有半分力氣抬起,胳膊上不斷有鮮血滑落,順著指尖滴落到地麵。
砰——
不到一會,身體到了極限,在抬頭望向遠方的一瞬間,便一頭栽倒在地。
“到此為止了嗎?”
“我不甘呐,這就是藍顏禍水嗎?”女子在心中如此想著,忽然聽到耳邊迷迷糊糊傳來嘈雜的聲音,但她此刻也已經無力去分辨是什麼聲音,是何人。
遠處正有著一支商隊往這邊趕,跟著商隊的還有幾名手拿武器,有著修為之人,看她們身上的穿著,應該是被這支商隊雇傭來的護衛。
“大姐,你看,那有個人。”
忽然,商隊中的一名女人停止了談話,有些吃驚的看向前方。
“二妹,去看看是不是活的。”說話的是一名看似不苟言笑,身穿黃色寬衣,腰佩彎刀的婦人,看其模樣,應該就是這商隊的領頭人。
“好。”女人答應一聲,帶上兩人,上前查看。
“傷的很重啊,再不救治,恐怕這命是保不下來了。”女人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女。
這麵孔,要是戚瀾等人在此一定能認出來,柳晚。
柳晚其實並沒有死,她用秘法逃掉了,用自己師傅留在自己護套上的靈力,在要被擊殺的關鍵時刻,幻化出一具假身代替自己死亡,從而實現了就連戚瀾都沒察覺的金蟬脫殼,換來了這一線生機。
因為本靈力化成的假身也有生命,或者說是柳晚將自己的生機灌入其中,以此達到了以假亂真的結果,但這個代價是巨大的,折壽,經脈受損,修為大退,一個不慎,將會當場死亡。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是唯一可以活下來的方法,若不是走投無路,她永遠都不會用。
夜晚,車輦的後院中,於昔望著漫天的星辰在思索著什麼,戚瀾並沒在他旁邊。
至於這女人幹嘛去了,於昔也能猜個一二。
“傅姑娘,妻主自我安慰去了,可是有什麼急事?”忽然,於昔俏臉上生起一抹淡笑,看向來人。
“於公子.........”來找戚瀾的傅藝一看少年居然在院子裏看星星,還未休息,她頓感內心抽搐。
還有這話怎麼感覺怪怪的,但就是說不上哪裏有問題。
於昔望著就這麼站在原地,也不說話,似乎是在等著戚瀾那女人忙完再去彙報的傅藝,俏臉帶起一抹笑意。
這麼腹黑的一個女魔頭,屬下卻是這樣的性格,屬實是不容易。
傅藝被少年這麼盯著,表麵看似平靜,但內心卻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在想,要不要把事情告訴這男人就算了,反正他遲早都是殿下的人,或者就已經是了。
不過在思索了一會,過了頭腦風暴後,最終還是恪守自己的職責。
“就這麼防著妾身?”
“那妾身走了。”
於昔一直在注意傅藝的眼神變化,最後懶散的打了個哈欠,媚眼輕撩,淡淡的笑意在絕美的俏臉上洋溢,蓮步輕移,伴隨著一聲聲清脆的鈴鐺聲響,回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