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苦寒,那邊還是比不上中原的繁華。就是為了這份繁華,他們衛家才會苦守在西北之地。
若不是擔憂皇帝懷疑,他父親也不會長居京城,更不會將自己的長子送往東宮,也更不會讓自己唯一的女兒成為新帝的皇後。
他雖然很不想再摻和進這宮廷爭鬥,也不想再相助於新帝。但他心裏也明白,新帝雖然不是個好丈夫,卻是一位好的君王。
雖然他在上位之後對一眾老臣出手,但他的一些作為還是無法抹殺的。
這也是他雖然重生,也隻是隱姓埋名,沒有去與他作對的原因。前世之事已然說不清,他如今隻想保存自己的家。
隻是如今似乎容不得他再這樣隱藏下去了。他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鬆快日子了,也該出來做些什麼了。
這人監視著母親這個後宅夫人,再加上京中的一些變故,他心中似乎有了些猜測,隻是這個猜測還需要更多的事情來驗證一下。
“叩叩叩”敲門聲傳來。
衛鳶回過神來,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窗邊站了許久,久到路上的人已經稀少。
隻剩寥寥幾人,行色匆匆地往家裏趕。傍晚的餘暉灑在了這些行人與店鋪之上。
“進來吧。”衛鳶從窗邊走回屋子的中央,隨後在那桌邊坐下。
“公子,晚飯已經好了,我給您端上來了。”門打開之後,一個比衛鳶大上幾歲的少年端了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謝謝小福哥。”衛鳶起身,幫著這個叫小福的少年將飯菜放到桌子上了。
“公子,王叔他們回來了,您是現在見他們,還是吃過飯再說?”
“王叔他們吃過飯了嗎?”
“還沒呢。”
“那讓他們先吃飯吧,這事本來也不急。”衛鳶見隻有一副碗筷,就隨口問道,“小福哥不和我一起吃嗎?”
“我跟他們喝酒去,公子年歲小,可不能讓您。一起喝酒,所以就沒讓您一起。”
“那行,等一會你們吃完,再讓王叔他們過來,不過還有正事,讓他們不要貪杯。”
“公子放心,我們知道分寸的。”
“行了,小福哥,你快下去喝酒吧。遲了估計就沒剩多少了。”衛鳶笑著說。
隨後他就拿起碗筷,開始用飯。
“那公子,我就先下去了。”說完,小福就離開了,走之前還將衛鳶把門給關上了。
待衛鳶吃過飯沒有多久,小福就過來將碗收了。
沒一會王叔就過來了他們身上都帶著淡淡的酒味。隻不過他們的身形很是穩定,行走之間也沒有什麼異常,看來也隻是小酌而已。
“王叔,怎樣,有沒有查出什麼來?”
“稟公子,那些人也是軍中之人,隻不過與我們這些北地裏經曆過風霜箭雨的人不同,那都是些膏粱子弟,雖然有那麼幾分能力,但對上我們,還是不夠看的,”王叔很是自信的說。
“那怪不得,王叔還有心情在下麵喝酒呢。就是不知道,王叔你們在喝酒時有沒有得到什麼其他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