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是在太子動身之前來到這邊請見太子的。
一般來說蘇父這樣的身份是不可能見到太子的,但現在大家都知道太子特別重視這怪病,所以當蘇父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後,便被帶到了太子麵前。
在見到太子之前,蘇父被人搜身,卸去了所有能夠造成傷害的物品,就連他的折扇都被人拿了去。
“學生蘇瑾見過太子。”蘇父身上是有功名的,隻是他不是做官的料子,這才掌管著蘇家的一些產業,為其他的兄弟鋪路。
“免禮。”洛晉熙看向麵前這個行禮的中年人,在宮人過來稟報說蘇瑾要來見自己的時候,他的資料就被人送了過來。
蘇家是這邊的一個大家族,耕讀傳家,族裏的名聲還不錯,最為出息的子弟是京城中的戶部侍郎。
麵前的蘇瑾是戶部侍郎的堂兄,兩人之間的血脈關係還是很親近的,是同一個祖父的。
蘇家的家風不錯,但族裏的人讀書天賦並不算特別好,這麼多年也就出了戶部侍郎這一個進士。
不過蘇家畢竟是在西北之地,能有這樣的成績也算不錯的了。
“謝殿下。”蘇父,也就是蘇瑾起身。
“你說你有治療怪病的手段?”太子認真地看向了蘇瑾。
“是學生的女兒曾在一本書中看到過這種病,但學生也沒有完全把握能夠治好這病。
隻是學生知道太子殿下很是憂心這病,學生也不忍心這些人一直忍受怪病的折磨,這才冒昧過來向殿下獻策。”蘇瑾知道自家女兒很是自信於這個方法,但畢竟沒有經過驗證,所以他沒有說的很是肯定。
“說說吧!”洛晉熙有了一些興趣,畢竟那麼多的大夫都對這個病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開一些藥材來讓病人體內的陰陽平衡,提升病人的體質。
但這隻能讓病人強壯一些,對於這病仍舊沒有任何辦法。
“是。”蘇父立即準備開始說。
“等一下,福安,去叫陳太醫過來一起聽一聽。”洛晉熙吩咐道。
不管這個蘇瑾說的是不是真的,讓陳太醫過來聽一聽,也能夠給他一些靈感。
“是,奴才這就去。”福安領命之後立即離開。
“坐吧,你不必如此拘束。”洛晉熙話音剛落,就有宮人搬來一個圓凳放在蘇瑾的身邊。
“學生惶恐!”蘇瑾沒有想到太子居然這樣平易近人,但他卻不敢就這樣坐下。
雖然他們在家裏一直算計著將自己的女兒送到太子的後院,但真的麵對太子之時,他卻完全沒有了這樣的心思。
太子殿下的威嚴太盛了,他所見過的最大的官也不過隻是縣令郡守之類,這一次他來拜見太子已經是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
他無法想象太子的威嚴都這樣令人無法直視,那皇帝又會如何。
他現在真的很怕太子看透了他的目的,更害怕女兒所說的那個方法沒有什麼效用。
蘇瑾現在真的覺得自己的膽子真的很大,不然怎麼敢設計太子殿下呢!
“如果你的方法真的可以治療這怪病,那就是大功一件,又有什麼好惶恐的。”洛晉熙再次示意蘇瑾坐下。
“蘇老爺請坐。”
“不敢不敢,多謝這位公公。”蘇瑾更加惶恐。
“你不用這樣惶恐,就算你的方子沒有什麼用處,也不是你的過錯。你能鼓起勇氣過來獻策就已經說明了你心懷百姓,是個真正的君子!”洛晉熙對他所說的沒有抱特別大的希望,不過他還是對蘇瑾很是和氣。
千金市馬骨,這個蘇瑾就是那個馬骨。
很快陳太醫就過來了,他知道有人說有治療怪病的方法,立即放下手裏的一切,立即跑了過來。
先給洛晉熙行禮之後,隨後就看向了蘇瑾,目光灼灼地讓蘇瑾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將你的方法說說吧,這位是陳太醫,怪病之事由他負責。”洛晉熙說道,隨後示意旁邊的宮人給他上茶。
“是,殿下!”蘇瑾小心地斟酌著自己的語句,再回憶自己與女兒的對話,以及女兒給自己寫的關於這怪病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