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抬頭看著楚項煜高大魁梧的身形靠在走廊的牆壁。
棱角分明的俊顏充滿了冰霜。
周圍的氣溫都降了下來。
沈眠的手指捏著拳頭,撩起眼皮:“楚先生,你在我的心裏是什麼樣的形象並不重要。”
楚項煜幽冷的眼睛眯著他。
充滿戾氣的寒芒,帶著侵略性。
就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沈眠掐了。
沈眠心裏害怕,可是,他還是認真的注視著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因為我們已經離婚了,不再有任何的關係。”
說著抬腳就要從楚項煜的身邊走開。
沈眠的身材修長纖瘦。
楚項煜看著他的背影。
抬腳上前,捏著他的手腕,眼底嗜血:“這三年,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沈眠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要追問這個問題。
雖然他強勢又冷酷的氣場讓他更加的害怕。
可是,想到他每年都到Y國去看周衍。
對上他鋒利的眼眸,伸手摸著他緊繃的下巴,勾唇笑了笑:“既然心裏放不下周衍,他在Y國留學,每年都去看他,就和他在一起吧,在我這裏質問有意思嗎?”
楚項煜的目光冷凝,緊緊的鎖著沈眠淡漠漂亮的臉龐,咬著牙:“我那天對你說了,我到生德堡大學去做演講,不是去看他。”
他的目光就像刀一樣。
割著沈眠。
沈眠的心就像被一隻手抓著。
緩了緩,吸了口氣,伸手環在楚項煜的脖頸,漂亮的臉龐靠在他的耳邊,笑的譏諷:“不要再否認你們兩個人的關係,這會讓我覺得你很可笑。”
下著大雨的車禍。
他親眼看見他出現在車禍的現場。
看見周衍渾身是血,他的神情慌張,抬腳踹了車窗。
把周衍從車裏抱下來,立刻就飆車把他帶到醫院。
比救護車到來的速度還快。
他又不是眼瞎,在那一刻就知道周衍在楚項煜心裏的位置比自己更重要。
沈眠伸手摸了摸楚項煜緊繃的俊顏,唇邊的嘲弄更深:“這麼喜歡他,我成全你。”
對自己不在乎的人。
他也不會再要。
說著,沈眠轉身離開。
楚項煜伸手捏著沈眠的肩膀。
直接就將他抵到了牆壁。
將沈眠釘在牆上。
抬起他的下巴,讓他和自己的目光對視,冷酷的勾唇:“成全我?”
話裏濃濃的寒氣,帶著危險,沈眠神經緊繃,沒有說話。
楚項煜捏著他下巴的手用力,眼底陰森的光芒,聲音冷的沒有一點溫度:“是你要和我結婚,是你把自己扒了,躺在我的床上要睡我。”
“現在,你要成全我?”
捏著沈眠下巴的手指沒有鬆開,聲音涼薄,一個字,一個字:“沈少爺,你可真讓我惡心。”
話音落下,一個耳光就甩在楚項煜那張俊逸的俊顏。
沈眠的手握著拳頭,雖然醫生讓他不要情緒波動太大。
可是,他還是氣的咬牙:“你給我滾。”
說著用力的推開楚項煜。
楚項煜的力氣太大,摁著他的肩膀,再次把沈眠釘在牆壁上。
高大冷峻的身形擋在沈眠的麵前。
就像一塊冰。
冷凝的空氣讓沈眠都不能呼吸了。
沈眠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抬頭:“你滾吧,有多遠你就給我滾多遠。”
說著低頭,把楚項煜摁著他肩膀的手臂拿開。
甩不開。
沈眠直接就抬腳踹他。
楚項煜到南城大學做演講就認識沈眠。
沈眠當時在南城大學讀書。
可是兩個人認識這麼多年。
楚項煜還是第一次看見沈眠情緒如此激動。
摁著他的肩膀,濃眉緊鎖:“你瘋了。”
沈眠咬著牙齒瞪著他:“對,我是個瘋子,我要是腦子正常,我隨便找個人都比你好。”
如果當時在下著大雨的車禍。
楚項煜第一時間把他送到醫院。
他就可以動手術了。
或許就能把腦海裏的血塊拿出來了。
可是,生活上沒有如果。
沈眠一邊說一邊踹著楚項煜。
楚項煜盯著他,冷冷的勾唇:“不要再激怒我。”
離婚之後,沈眠每天看見他都冷冷淡淡的。
不是挑釁他就是氣他。
楚項煜本來就是沒有多少耐心的人,此刻,他的耐心也快要沒有了。
怒火竄到沈眠的頭頂。
他就像沒有聽見楚項煜危險的警告。
咬著唇,聲音都氣的哆嗦:“追我的人那麼多,我閉著眼睛選,都比你好千倍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