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項煜伸手就要把沈眠抱在他的腿上,把他帶到樓下的餐廳。
沈眠看著他那張曾經熟悉,現在無比陌生,英俊的臉龐,聲音沒有一點溫度:“放了喬家。”
楚項煜的眸光暗沉。
心就像被一隻手抓著。
大半年不見。
沈眠關心的人不是他。
而是喬家。
然而,隻要沈眠出來,他不會再讓沈眠像以前那樣,把自己弄進監獄。
隻能配合著他,握住他的手,吻又落在他細長的手指,輕聲的:“我會放了喬家。”
說著,伸手又要把沈眠抱到他的腿上。
沈眠的腳步推開。
警惕的看著他。
冰冷的目光盯著楚項煜。
讓楚項煜的心像被紮了一下。
楚項煜斂起情緒,手指緊緊的捏著輪椅的扶手,沉聲的:“想讓我放了喬家,就聽話的洗手到樓下餐廳吃飯。”
在監獄裏麵他也吃不好吧。
那樣的環境。
沈眠本來就身材修長纖瘦。
現在比以前更瘦了。
臉色蒼白。
楚項煜說著和沈眠冰冷的目光注視。
他在沈眠的心裏已經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惡魔。
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了。
……
楊特助在餐廳等了一會,菜都已經要涼了。
楚項煜和沈眠才從樓下下來。
楚項煜推著輪椅到客廳的壁爐把木頭丟進去。
火燃燒了起來。
木頭點著的火,發出細小的聲音,濺起了像炮竹的小火花。
楚項煜讓楊特助把菜重新加熱。
沈眠沒有胃口。
喝了兩口咖啡就站起來要離開出氣。
楚項煜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住在這裏。”
沈眠的腳步沒有停下。
楚項煜的聲音更冷了:“在我放過喬家的時候,不要讓我改變決定。”
沈眠捏著手指轉過頭朝樓上的房間走去。
看都沒有看楚項煜一眼。
楊特助站在旁邊。
兩個人僵硬的氣氛。
讓他都不能呼吸了。
楚先生這大半年一直為了能讓沈眠出來配合律師團隊上訴。
幾乎每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經常在監獄的門口到天亮。
腳受傷了,也沒有到醫院做治療。
為什麼沈眠出來就不能和他好好的說話。
楚項煜推著輪椅到樓上的房間,正要推開門走進去。
房間的門就從裏麵被反鎖了。
楚項煜的臉沉下,吩咐楊特助:“把鑰匙拿過來。”
楊特助:“楚先生門從裏麵被反鎖,鑰匙也打不開。”
楚項煜手指捏著輪椅的扶手:“把鎖匠叫過來,把門拆了。”
楊特助硬著頭皮:“楚先生,沈少爺需要時間平複,他在監獄裏待了大半年,需要好好休息。”
現在把鎖匠叫過來,把房間的門拆了。
他不敢保證沈少爺會不會又拿刀捅了楚先生。
現在他也知道了。
沈眠雖然個性乖巧。
可是,狠心起來。
個性也很烈。
居然敢拿刀捅了楚先生。
聽見楊特助的話。
楚項煜的俊顏沉下。
看了關緊的房門一眼,推著輪椅到書房。
砰的一聲。
書房的咖啡杯子摔在了地上。
楊特助身子一抖,不敢發出聲音。
……
楚項煜一個晚上都在書房,沒有睡。
第二天早上,又到沈眠的房間。
房間的門依舊反鎖了,沒能打開。
想到楊特助的話,楚項煜推著輪椅離開綠海山莊到了星河集團。
他繼續待在這裏。
真的會控製不住自己,讓鎖匠過來把門拆了。
把沈眠逮出來。
沈眠在監獄裏待了大半年,環境不好,頭疼頻繁。
昨天晚上他也沒有睡得著。
站在窗前看見楚項煜推著輪椅出去。
楊特助攙扶著楚項煜上車,車子離開綠海山莊。
沈眠走到樓下的客廳。
天氣越來越冷了。
昨天下起了小雪。
客廳的壁爐裏燒著木頭。
燃燒的火焰照亮了沈眠那張漂亮又蒼白的臉。
他盯著麵前,燒的很旺的火苗。
拿起旁邊的一個木頭。
把木頭點燃。
轉身走到客廳的沙發。
綠海山莊是沈眠和楚項煜的婚房。
雖然楚項煜當時不願意和沈眠結婚。
但是婚房裏麵的裝修全都是請了最著名的設計師設計。
每樣家具都低調,奢華。
沈眠站在沙發麵前一會。
把手裏燒的很旺,跳躍著火苗的木頭丟向了沙發。
沙發抱枕被點燃了。
接著沙發也燒了起來。
房間是木地板。
沈眠光著腳,站在木地板,看著大火在他麵前跳躍,燃燒。
沙發被燒了。
木地板也燒了起來。
旁邊的桌子,也被火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