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盞茶的時間,那衙役終於從裏麵跌跌撞撞的跑了出來,神色略帶驚慌對著陳東喊道:“陳,陳公子,裏麵請。”
陳東並沒有多想,便跟隨這衙役走進了府衙之內,而那衙役帶陳東到了門口便慌慌張張的離開,陳東將這衙役的神情看在眼裏,心裏暗自有了一些戒備,想起幾日前洪靈的描述,那些神鷹衛與上官家族是一同上的青雲山,上官家族正麵進攻,而神鷹衛則是在後方抓人,看來整個事情不是簡單,也許這神鷹衛早已被上官家族買通,串通一氣來打擊青雲宮,而這件事的起因則是在於自己對上官家族的十幾人下了殺手,最後被那上官楚逃得了性命,留下了禍端。
“還是小心點為妙,即便是這府衙之內,自己也未必絕對的安全。”
陳東拐到一處牆角,看了看四周無人,從空間手環之內取出那件上品戰甲穿在身上,這戰甲隻有薄薄的一層,穿在陳東的身上既輕便又合身,再將他的黑色長袍套在戰甲的外麵,從外麵觀看根本看不出他穿了戰甲。
穿上如此貴重的護甲,陳東整個人踏實了許多,但為了安全起見,陳東還是將穀梁空間塔內的熊破天叫了出來,跟在自己的身後,這樣一來,陳東再無任何顧忌,順著府衙的正門,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當陳東進了府衙的大殿,卻被屋內的景象嚇了一跳,這偌大的房間之中,早已有幾十人在等著他,而且大多都是一個個白發滄桑的老人,似乎每個人的實力都不可小覷,他們見陳東從門外走進,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陳東的身上,一個個麵色不善,甚至有一些還帶著仇恨的眼神,猶如一把把利劍向陳東刺來,如此之大的陣勢陳東還是未曾遇見過,他一時間也很難相信,這些人都是為了對付他才會聚集在這裏,而這本該是飄雪城最為安全的地方,此時也變的殺氣熏天,毫無法度可言。
這些人陳東隻認識寥寥的三人,這三人之中有姚洋的父親姚順義正坐在右側第一把椅子上,此人掌握著飄雪城神鷹衛與衙役的掌控大權,地位隻在知府何銘金之下,一年半之前的小廣場之戰,此人坐在獅鷲之上從高空俯衝而下,獅鷲的利爪當時還將陳東腿抓傷。
而當年在破廟之中將陳東打傷的陸劍英也在其中,因為當時陳東隻見過她一眼,之後就被這女人打暈,所以對這瘋女人他印象不深,隻是覺得非常眼熟,經過仔細回憶這才想起,而剩下的一人便是前些時日陳東在去魔仙湖的路上所遇到的上官家族兩名白衣老者之一,那上官博已經被陳東所殺,而眼前這位正是那個被熊破天用棍子刺穿了右肩,之後使用瞬移符成功逃脫的上官楚。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那上官楚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陳東與熊破天,眼前的這兩大仇人已經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之中,他恨不得立刻就衝上前去將陳東與熊破天剝皮抽筋,然後再碎屍萬段,啃其骨食其肉,但他也隻是想想而已,因為他每當想起這熊破天的實力,他就會頭皮發麻、渾身上下不寒而栗。
“陳東,你殺上官家族的人,還不立刻伏法,你以為你今日還會逃脫嗎?”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說話之人正是飄雪城的執司姚順義。
“哼!笑話,上官家族的人殺人如麻,早已經臭名昭著,你難道不知道嗎?”陳東眉宇間有著一絲稚氣,畢竟在年齡上顯得嫩了許多,根本沒有眼前的這些早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顯得沉穩,但他仍然不甘示弱的反駁道。
“大膽,居然還敢狡辯,就算你是陳之煥之子也得為上官家的十幾口人償命。”姚順義嘴角泛起冷笑。
而那些上官家族的白發老人們見陳東當著他們的麵如此的評論自己的家族,一個個都被氣的吹胡子瞪眼,有的甚至從椅子上站起想要直接動手,但他們看了看坐在左側居首之人,此人並沒有發出任何的命令,所以他們隻能先暫時忍耐。
陳東見姚順義那一副欠揍的嘴臉,心裏產生厭煩感,無奈之下隻好從空間手環之內取出一塊玉牌,這玉牌便是前些時日陳東在太乙仙宮之內接受皇上冊封之後,由一名太監分發到他手中的,這玉牌便是朝廷五品官員的象征。
陳東將手中玉牌亮了出來,滿臉不耐煩的說道:“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我都是五品官,你還沒有抓捕我的權利,我此次前來是要見何銘金大人。”
眾人見了陳東手中的玉牌,臉色都變的極為難看,難怪這陳東敢大搖大擺的來此,而且麵色鎮定,毫無懼怕之意,原來是依仗這自己是朝廷的五品中營將,雖因年齡的原因顯得稚嫩了一些,但也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所能表現出來的態度。
此時,上官家族的人還是不想舍棄如此寶貴的良機,一旦此次放過陳東,不但以後抓捕會大費周折,弄不好還會給上官家族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所以,他們一直在等待,等待著坐在左側居首那白發老人的命令,但那老人此時卻低著頭,眉頭緊鎖,一副陷入冥思的神態,讓眾人一時間摸不到頭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