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霓裳不知為何,醉逍遙還是當初那一身的打扮,有些肆意,這次鈴霓裳見到醉逍遙心中升起了一抹不舒服,隱約覺得逍遙變了,以往他是不會說下人這個詞,鳳霓裳就覺得這個詞,似乎區分開身份,經曆了如此多的事情,鈴霓裳認為不管是下人還是什麼人都是一樣的人,不分貴賤。
醉逍遙抬眼看了鈴霓裳一眼,便又極快的斂下眉眼,他見鈴霓裳微微蹙起了眉頭,但是也就片刻便消失了,這讓醉逍遙心中出現了一絲異動,但是一雙丹鳳眼遮掩了心中的想法,臉上依舊帶著三分笑容,眉眼微微上揚,自然流露出一抹風情。
冷情輕輕靠近了鈴霓裳,似乎提醒王妃,別去,但是鈴霓裳心中有太多的疑問,如果不尋到答案,她一點也不甘心。
“走,逍遙。”鈴霓裳跟在醉逍遙的身後,逍遙將鈴霓裳帶至了書房,當鈴霓裳走進書房,冷情也跟了進去,醉逍遙隻是前進的步伐微微一頓,卻沒有阻止,他依舊讓鈴霓裳坐在書房最高的位置,鈴霓裳也沒有推辭,她想要探探醉逍遙的底線。
醉逍遙請冷情坐下,冷情看了看鈴霓裳,見鈴霓裳點點頭,稍安勿躁,便做了下來,醉逍遙位於一邊的位置坐下,三人坐下,誰也沒有說話,似乎在等,終還是醉逍遙開了口,他將醉公子旗下的產業目前情況向鈴霓裳說了一遍,這也完全符合鈴霓裳所見的。
鈴霓裳問,“逍遙,與我們作對的那家,你有沒有查到是何人所為?”
醉逍遙蹙起眉頭,再次看了一眼鈴霓裳,說道,“是最近江湖裏新起的教派,冰淩,具體裏麵是誰掌管,屬下也查不出,僅僅是知道這一點。”
鈴霓裳聽見冰淩二字,怎麼又是他,到底是誰?敵在暗,她在明,一切就變得十分的困難,鈴霓裳不斷的回想著上一世裏有關這個冰淩的信息,女人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就像要打結了一般,可是卻無所獲,上一世裏她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一則關於冰淩的事情,這讓鈴霓裳預知到了敵人的強大。
難道是她的重生打破上一世裏的曆史,所以便出現了一個冰淩?
鈴霓裳因為心中有事,醉逍遙挽留他們二人吃飯,住在逍遙山莊,也被鈴霓裳拒絕了,他們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兩人也沒有吃飯,鈴霓裳完全沒有胃口,雖然她前世的仇全都報了,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娘親的西鳳國在自己接手後就毀滅了,她一定要尋到冰淩到底是誰在操縱這一切。
既然是敵人在暗,她在明,那麼便是要主動引出這個躲在後方的敵人,隻要知道對方是誰一切就遊刃而解了。
“叩叩叩——”就在鈴霓裳思考著怎麼引蛇出洞的時候,房門敲響了,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敲響自己的房門呢,鈴霓裳警惕而起,但是還是去開了門。
打開一看,是冷情,他的手中端了一碗圓子湯,他抬眼看了看鈴霓裳,黑暗中,冷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不自然,他將碗放在桌上,手不知放在何處,與百日裏見到的冷情不一樣,忸怩了片刻,便說道,“王妃,屬下見你沒有吃什麼東西,讓老板做了點圓子湯,多少吃點,”冷情說到這裏一頓,接著又說,“二皇子走時,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說完,冷情就離開了,仿佛覺得身後有人在追他一般。
鈴霓裳知道冷情是真心對待他,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淡笑,端著碗吃了起來,心情一好,食欲也好了起來,她將一碗圓子湯吃了個幹淨,覺得還挺好吃的,心裏說著,冷情,謝謝。
而,回到隔壁房間的冷情,越想越覺得自己這麼做是不是過火了,他隻是一個侍衛,怎麼管那麼多,會不會讓王妃覺得他有什麼企圖?可是,王妃一天沒有吃什麼東西,她不吃,小皇子也要吃啊,一些列的糾結令冷情在隔壁打坐了一夜,直到天亮了,冷情才釋然。
翌日,鈴霓裳為了引出冰淩身後之人,便對冷情交代了些事情,在客棧裏休息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鈴霓裳似乎覺得可以了,便早早去了明生茶樓,因為今日她就要見到成效了,有些興奮。
果然,當鈴霓裳與冷情坐在茶樓不久,便看見了一個人,那人鈴霓裳認識,冷情也認識,這個人似乎出乎了他們的意料,但是卻似乎又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