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和晴兒走了以後,永琪進來坐在霖鳶的床前:“霖鳶,你相信我,那晚我是把欣榮當作你了。我不知是怎麼回事。”
“說瞎話也不事先打好草稿,我和那個杏仁長得很像嗎?”
“不是,隻是那天晚上我好象有點不對勁。”永琪回憶了一下,這些天盡顧著擔心霖鳶的病情,還沒有來得及想那天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會糊裏糊塗地把欣榮看做霖鳶呢?
“那天睡前我喝了一杯茶以後就覺得腦袋有點不清楚,覺得渾身發熱。然後就感覺有人進來了,一看是你,我就沒把持得住了。”永琪繼續說。
“我才不信呢,你要和杏仁圓房就圓房,不要說這些又來騙我。”
“什麼叫‘又’啊?我對天發誓,從未騙過你。你等我一下,我去問給我倒茶的小順子。我非把這事查清不可。”永琪說完就出去了。
“哎,永琪……霖鳶早已學習藥理,聽永琪的描述像是中了迷情散,她之所以嘴硬隻是因為在意那天永琪和欣榮的親熱,在吃醋呢。
“小順子,那晚我睡書房喝的茶是你給我倒的麼?”
“是的,五阿哥一向是奴才伺候的。”
“大膽奴才,竟敢給我下迷藥!快說,你是受何人指使?”
小順子下了一跳:“五阿哥,奴才跟了您這麼多年奴才,奴才怎麼敢呢?奴才真的沒有!”
“你還不承認,看來不打你板子你不說實話!”
“五阿哥饒命啊!那晚我想起來了,那天是桂嬤嬤給我的茶,說是提神明目,補身的,奴才不疑有他,就給五阿哥端去了。”
“哼,又是桂嬤嬤,好了,你出去吧。不要和任何人說起。”
“奴才遵命。”
永琪走到欣榮房間門口,把門一推。
欣榮看見永琪主動上門,十分高興:“永琪,你來啦。桂嬤嬤,快上茶。”
永琪坐下,並不接過桂嬤嬤端來的茶:“桂嬤嬤,這杯茶裏有你下的藥嗎?”
桂嬤嬤不想永琪竟說出這話來,手一鬆,茶在地上灑了一地。
“五阿哥不要和奴婢開玩笑,嚇得奴婢把茶都灑了。”
“桂嬤嬤,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五阿哥不要聽人胡說,奴婢沒有下過藥。”桂嬤嬤不斷磕頭。
“你這個老刁奴,每天到慈寧宮打報告難道我不知道嗎?不懲治你就算了,你還變本加厲,還敢給我下藥。來人啊,把桂嬤嬤拖出去打五十大板。”
“永琪,打狗也要看主人,你不看我的麵子,也不看老佛爺的麵子嗎?”欣榮的臉一下子白了。
“誰說情也不行,非打不可!”
“五阿哥饒命,五阿哥饒命!奴婢不知道什麼下藥,老佛爺要奴婢報告,奴婢敢不報告嗎?五阿哥開恩啊!”
“沒關係,桂嬤嬤,我打完你以後,你繼續去報告,隻要你還走得動。”
“永琪,如果今天你打了桂嬤嬤,傳到老佛爺那裏去,不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嗎?你饒了桂嬤嬤吧,這個奴婢,不值得你生氣。”欣榮哀求道。
“欣榮,你還有臉求我,和桂嬤嬤狼狽為奸給我下迷藥,你以為我會和你圓房嗎?我早就清清楚楚地告訴你,我不愛你,不要你!你要是安分,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福晉的名分。否則,不要怪我無情。”
欣榮震驚地一屁股癱在椅子上。
幾個太監把桂嬤嬤拖了出去,“五阿哥饒命!五阿哥饒命!老佛爺救奴婢!福晉救奴婢啊!”桂嬤嬤慘叫的聲音響徹了景仁宮的上空。
“永琪,你為什麼要打桂嬤嬤?你讓我怎麼和老佛爺交代呢?”愉妃也出來阻攔。
“額娘,這個刁奴做的錯事數不勝數,我隻是小懲大誡。額娘,老佛爺那裏我自己會說,您不要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