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嬌衝破定穴的那刻,已經晚了。

她滿臉羞紅,壓根無法阻止江慕白的動作,隻能狠狠咬住他的肩膀,直到看見血滲透出來時,才覺得扳回點麵子。

“阿姐是衝破穴位了嗎?”

江慕白毫不在乎肩膀上的傷,整個人變得愈發興奮,摟緊了江嬌的腰,順勢傾巢而出。

“唔——”

江嬌猛然臉色一僵。

“放開我……”

烏黑的頭發早已被打濕,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沐浴的水。

她捶打著江慕白,試圖掙紮,卻又猝不及防地被對方反將一軍。

“阿姐還有力氣嗎?”

水已經涼了,江慕白的心卻異常火熱。

“嘩啦!!!”

他抱著江嬌從浴桶中出來,轉戰旁邊的床榻。

如同神祇的俊美臉龐沾染了凡塵的欲望,晶瑩剔透的水珠滑過他結實的胸膛,徑直而下。

不知過了多久,江嬌一覺醒來,鹿國的天已經徹底變了。

朝臣降的降,死的死,元氣大傷,一下便削去鹿國的半壁江山。

而卜府眾人因與江嬌有所關聯,倒是沒有性命之危,隻是被囚禁於卜府中,有重兵把守,不得隨意外出。

周九桓則作為鹿國君王,狼狽地坐在囚車裏,即將護送至啟國做俘虜。

這下,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當然,江慕白沒有趕盡殺絕,他留下了周九桓旁支親王的幼子,扶其匆忙登上皇位,算是給鹿國一個交代,也暫時安穩了內亂。

明麵上是這樣,可實際的權力都掌握在江慕白手中,那裏坐著的隻不過是附屬國的一位傀儡罷了。

“阿姐,看到朕為你打下的江山,可還滿意?”

江慕白給江嬌戴著早就準備好的金鐐銬,又給她披上一件紅色白絨邊的鬥篷,然後一路騎馬奔馳,帶她來到駐紮大營附近的山上,摟著她的腰,俯瞰著底下的鹿國城鎮。

江嬌沉默著,心情有些複雜。

故國變舊國,起因竟是她。

這下巫族的麵子都被被她丟盡了。

畢竟誰能想到,堂堂一代國師,享巫族靈女之稱,最後卻成了禍國災星呢?

“我累了。”

過了良久,江嬌回應道。

江慕白一聽,霎時感覺到一陣煩躁。

真掃興,可掃興的對象偏偏是他阿姐,所以他能怎麼辦呢?

“阿姐既然累了,便回去休息吧,原先朕本想著待會兒帶你去卜府看看,現在看來,大可不必!”

他的臉色一沉,語氣也冷淡了幾分,明顯是生氣了。

緊接著江慕白把江嬌隨手一摟,橫放馬背,極速下山。

一路顛簸,他就是故意的。

“去……去卜府……”

幸好江嬌體質不錯,沒被馬顛傷了,還能趁著間隙說話。

現在的江慕白完全變了個樣,不見到卜今子他們,江嬌的心中實在難安。

這是變相的服軟。

江慕白嘴角微微上揚,情緒緩和了些:“阿姐說去哪,我便帶你去哪。”

他特意讓馬停下,先將江嬌的身子扶正,坐在他身前,然後勒著韁繩,調轉方向,一路往卜府奔去。

“可以解開鐐銬嗎?”

入了城,江嬌愈發近府情怯,何況還是以這副模樣進入,難得對江慕白低聲細語。

她想保住自己身為巫族族長的最後一絲絲尊嚴,眼裏寫滿了‘懇求’二字。

江慕白自然知道江嬌在怕什麼,但是解開鐐銬是萬萬不可能的,他不會讓她任何有逃跑的機會,哪怕是一點點,也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