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個,砍一個;來兩個,砍一雙。對於奸.淫婦女的人,他沒什麼好感,留一條命就是了。不過是群潑皮無賴,還真能打的過從戰場上下來的人嗎?
他又不是陳昊,他不會死死守在女主麵前,不用為此而掣肘。他知道女主有靈泉空間,真到危急關頭,直接往裏一躲就是了。
施琳琅靜靜地看著他,這一世,她很少見到他。近些日子,她也很少想起他。這算什麼呢?她最恨的男人在救她?
前世,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她癡癡仰望他的時候,他把所有的柔情和信任,都給了另外一個女人。他親手將她送進無邊的黑暗……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幫助她呢?他以為這樣,她就會不再恨他麼?他以為這樣,她就會感激他麼?前世,他就是這樣,會熱情地向陌生人伸出援手,卻不肯給枕邊人一點信任。
不知不覺中,她的臉上爬滿了淚水,她曾經那麼期待他在她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麵前。現在他終於出現了,她卻沒了那種希冀。
她有了攜手一生的人,她已經不需要他偶爾的回頭了。
陸文軒還在拚命對敵,還不知道女主的玲瓏心思。等他終於解決得差不多時,一回頭,見女主的柔美細白的脖頸處架了一把刀。
刀的主人從眉梢到嘴角,有一道很深的疤,為他猥瑣的麵容增加了一些狠戾。不過,他口中的話就比較軟弱了:“別,別過來……不然,不然老子殺了她!”
陸文軒瞧了施琳琅一眼,最開始大家都圍著他的時候,這姑娘為什麼不躲起來?她果真是太講義氣了看不得恩人受苦嗎?
“把刀扔下,退後!不然,我殺了她!”刀疤臉將刀往前一送。
陸文軒果斷扔掉了刀刃已有些發卷的刀,他笑得很溫和:“大哥有話好好說,劫持姑娘算什麼好漢?”
刀疤臉退後的同時,他也悄悄往前邁了一步。
陸文軒動作輕微,瞞住了刀疤臉,卻沒瞞住施琳琅。
施琳琅死死盯著他的腳,他這是何意?是想要她死在歹徒手上麼?她不怕歹徒,但她突然很想知道,他能為她做到多少。
她知道,她已經不愛他了。可是前世的事情,說忘記,不是那麼容易。
“大哥,你瞧這姑娘身無二兩肉,滿臉菜色,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沒出過門的姑娘。哪有什麼趣味?比怡紅院的小紅姑娘差遠了。我這有塊玉,能值不少銀子,我用它來換這位姑娘,你看可好?”陸文軒隨口說著,伸手作勢去懷裏掏玉。他記得他懷裏有枚簪子,還沒來得及交給溫嬈,甚是鋒利,“這姑娘身份尊貴,最是無趣。”
刀疤臉果然有些遲疑,找他們兄弟那人隻說有個絕色女子今天獨行,要他們毀她清白。說不定還能討一房媳婦兒。可聽這小白臉兒的意思,她似乎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人物。他看看東倒西歪失去戰鬥力的弟兄,心中越發不安:“老子憑什麼相信你?你傷了我這麼多弟兄!”
施琳琅卻氣得幾乎暈過去,竟然拿她跟那些青樓肮髒女子相比!溫玉,你真無恥!我今生與你無怨無仇,你竟然這般輕賤我!
陸文軒摸到了簪子,笑道:“就憑這個啊!”
說話聲中,他手裏的簪子飛了出去,徑直擊向刀疤臉的手腕。
哐當一聲,刀落在地上。刀疤臉也捂著手腕摔倒在地。
陸文軒腳下生風,一把拉過施琳琅,同時狠狠地踩在刀疤臉的膝蓋上。他毫不猶豫撿起刀,往刀疤臉身上補了一刀。確保對方沒有回手的能力,才直起身來,看向女主。
“施小姐,我想你現在可以審問他們了。”
施琳琅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一聲不吭。
陸文軒被她這眼神掃過,不由得一驚,暗忖,莫非,她看出了我不是原本的溫玉?越想越有可能,他們畢竟曾經是夫妻。
“奕瑤,奕瑤……”他低聲呼喚奕瑤,可關鍵時刻竟聯係不到。
施琳琅上前一步,狠狠一巴掌打在了陸文軒的臉上:“無恥!”
等等,他不是剛救了她麼?救了女主反被打了一巴掌不是書裏三皇子才有的待遇麼?三皇子覺得這姑娘有趣,產生了好奇,後來兩人相知相愛。
女主打過三皇子好幾巴掌,但也僅限於三皇子而已啊。難道說他其實有做男主的潛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