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王妃,小的該死,小的該死,怠慢了王妃,請王妃恕罪。”
那門房慌亂的趴倒在地上,不住地叩著頭,他用得勁兒極大,不過幾下子,額頭便紅彤彤的一片。
孫暢畢竟不是正統的古人,十分不適應被人跪拜的滋味,好在她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因此並沒有做出上前攙扶的舉動,隻是微微頷首,說了聲無罪,那門房方才停止了叩頭。
諾王妃的身份看起來風光無比,實際上內裏如何,隻有本人知曉。
那門房將開了門將孫暢讓了進去,著侯府的人都是有眼力的,早在門房認出孫暢的時候,便有人跑進去通報,孫暢進了門沒多久,便看見幾個仆役抬著一頂青呢小轎走了過來。
“王妃萬安。”
綠衣丫鬟恭恭敬敬地行了禮,撩開轎簾恭請孫暢上轎。
這鎮安侯府的占地極大,從這前門到後院有不短的距離,因此需得轎子代步。
孫暢明顯感覺到心底那不容忽視的酸澀感覺,那是來自於王妃的感覺,想必是這侯府和王府的強烈對比,讓她覺得十分難受。
乘了轎子,行了約莫半柱香的時辰,轎子穩穩地停了下來,那綠衣丫鬟掀了轎簾,恭敬地請孫暢下轎。
從轎子裏下來的人已經變成了真正的王妃,孫暢將身體的控製權重新交了回去,而她則脫離了王妃的身體,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她雖然知曉王妃的記憶,可是畢竟她不是真的王妃,麵對王妃的母親時,無論偽裝再好,終究是會露出破綻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哪一位母親會錯認自己的孩子。
鎮安候夫人秦氏得了女兒回來的消息後,便再也坐不住了,她已經有小半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女兒,每次前去諾王府,總是被那薑側妃隻是說女兒得了病,怕她過了病氣,總是阻攔著不許她去見女兒。
秦氏雖憂心女兒,可是總也不好強闖王府,央了侯爺去詢問一下諾王爺,那諾王爺隻說女兒受了風寒,身子不大好,調養調養變成,等女兒大好,必定帶著女兒回去看看,侯爺隻能作罷,秦氏正****憂心著,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卻聽見下人傳來消息,女兒獨自一人從王府歸來了。
秦氏頓時便覺得坐不住了,當即便出房間,守在院子門口等著。
等了下半個時辰,便看見她派去接引的小廝抬著轎子走了過來,秦氏急急地走了幾步,那轎子停了下來,隻見一個白衣女子從轎內走了出來,可不就是她的女兒,趙靜。
眼見原本體態豐腴的女兒瘦的幾乎脫了形,秦氏的眼眶霎時間便紅了,急急地上前了,握住了女兒的手,哽咽地喚了一聲:“靜兒。”
聽著母親關切的聲音,趙靜的眼睛一紅,眼淚便成串地落了下來。
“母親……。”
母女二人相對垂淚,服侍的丫鬟婆子急忙開口勸慰,好說歹說才將兩人帶回了院子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