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少年帶眾人來到先前大世子二人坐著的高位後麵,在凳子後麵的牆壁上探指摸索,隨即在一塊玉磚前用手指輕輕一點,大堂頓時傳來一陣沉悶的機關轉動聲,而古樸典雅圓桌前的墨玉石道赫然朝兩邊拔開露出一條深邃不見底的暗道,好似年代已久的建築般石道撥開時引起一陣不小的灰塵,不等眾人詫異之際少年先一步來到地道口,抬手示意眾人跟過來,少年打了個響指,隧道兩邊的掛壁油燈紛紛亮起,清慧此時也是感覺周邊有些微妙,但想著是少年帶路便也就認為是少年對此地方做的一個保護也不再管,眾人穿過亢長的甬道,來到一扇沉重充滿威壓的數丈鎏金巨蟒盤漢白玉球月的門前。
“這是.....七哥你的標誌?”
“是的,這個暗室獨屬於我,除了父親他們,無人知曉此處。”
“那....為何不告訴我呢?”
“之前有段日子我天天灰頭土臉的回院,你每次都看著我,我以為你知道。”
“....”
二人倒是如往常般互相搭著幼稚的聊天,少年也不廢話,隨後伸手放在漢白玉球上,心神一動,龐大的真氣頓時如洪瀉般往裏灌注,不刹時隨著真氣關注玉球也隨之亮起緩緩步入飽和狀。
“老大,你什麼時候瞞著我們弄了這麼一地啊?”
少年回頭隻是給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並未說話,就在眾人詫異之際,鎏金巨蟒仿佛活過來了一般,扭動著身軀,甚至仿佛能聽見巨蟒的低吼吐信子聲,隻見那盤聚與大門的巨蟒漸漸鬆開因真氣而亮如皎月的玉球,身上的鱗片縫隙也自尾部起逐漸升起赤色光芒,直到蛇首處那如拳頭般大的雙眼亮起,那股低吼聲才戛然而止,此刻的巨蟒也正式鬆散開滾粗的身軀,碩大的蛇首在左邊門扇上高高聳起,不知是否是真氣灌注使其眼睛發光的原因,那翹首默視眾人的蛇首正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讓人望而卻步,至於右邊的就看起來令人舒暢多了,蛇尾卷起形成一個底托托住散發著陣陣皎潔的玉球,令人的心思仿佛在一瞬間沉靜下來,甚至在眾人不經意間嘴角上都掛著笑,而詭異的一幕也在這展開,眾人的真氣如霧狀般浮現與身體表麵,隨後化作絲狀被抽取到巨蟒口中,這般入夢抽神的技法之玄妙就連清慧都陷入其中,但很快這妮子就反應了過來,一記真氣灌注神識之海,整個人勃然清新,正感歎這一瞬間就令人陷入幻想的手段竟如此凶險之時,少年正倚靠在石門上,看著眾人,二人眼神交鋒,這妮子就瞬間明白這不是故意為之,而是這間暗室的自保手段,而其臉上掛著的壞笑則是少年純粹想看眾人出醜而已,清慧也不掃興,而是慢慢走過來,陪著少年看著這幾位笑的不亦樂乎。
“我就知道你不會陷入其中多久。”
“天天冥想,審查己心,蘊養劍意,可不是作白功夫,不過這般手段確實高明,我身上的真氣已被剝走一成有多。”
“可不,娘親的手筆,隻是對你這種心性單一的人不會起太大作用而已。”
“難怪如此高明,我能理解為你在誇我嗎?”
“你還缺這個?”
“喜歡你誇的。”
二人相視一笑,少年看著就要翩翩起舞的眾人,連忙將其走上前將其喚醒,清慧則是依舊靠在門上,看著少年的背影嘴上掛笑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眾人被少年接連幻醒,恍若春秋大夢般醒來,但很快眾人都被先前巨蟒吞噬過多真氣而皆都失力的攤在地上。
“這是咋了?我怎麼感覺,渾身沒力啊。”
話多的侯烈此時也是頗為頭疼道,少年喚醒眾人便丟了個壞笑也沒理他們,轉身便朝後走去推開沉重的大門,清慧則是一邊扶起必安一邊向解惑為何會如此,聽完解答的幾人紛紛倒吸一股涼氣。
“老大,王妃這手段也太駭人了吧?”
侯烈見識到如此高明手段也是攔不住話匣子妙語連珠起來,少年則是一臉驕傲仿佛此手段是自己的一般。
“我還是及時停住了,要不然這手段吸取完真氣就會開始吸收你們的丹田氣海,到最後就是血肉根骨,直至你最後消散於這天地間。所以啊,倘若之後你們步入不熟悉的地界也要小心這類手段,別到時候吃了虧。”
“好家夥.....”
眾人本就驚愕,聞此言更是止不住的戰栗,而在必安姐弟倆眼裏這談吐穩重的少年在心裏的形象也是不自覺間拔高許多,倒是萬重山則是一陣灼熱的目光投送少年而去,少年也不拖遝,叫眾人休息好便進來,待到走進暗室內,少年一聲口哨,房間豁然開朗,偌大的空間空蕩蕩的,裏麵隻有一張圓桌和幾條椅子,與空蕩無裝飾的物品的空間不同是,牆麵與地板的花紋裝飾倒是有種說不上來到通透感,符文夾雜著壁畫令人心神曠怡,整個人都不自覺輕鬆起來了。
“這是....天空?”
眾人聽見清慧的疑惑也是紛紛抬頭看向穹頂,幾扇碩大的琉璃瓦合成一扇圓形穹頂蓋在暗室上方做頂,外邊是陣陣閃爍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