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晨曦還未在這座城池慷慨的灑下它的光輝,城內的居民就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勞作,韓陽昭也不例外,本想將早飯送上去的他,一想到剛見到二人時那略帶憔悴的麵容,以及昨夜的瘋狂就搖了搖頭淺笑自己的愚蠢,那二人想必以及很累了,還是不去打擾吧,心裏想完後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還是讓他們好好休息吧,然而這座酒樓最豪華的房間裏,二人早已起了床不辭而別了,隻留下了一張字條和幾根金條,拋去財物不談,就那紙上的內容,如若讓韓陽昭看見估計又會傷感許久。
除去要做的內容與事情,便是報銷昨晚吃喝的花銷,畢竟上百人的吃食倘若讓這耿直的小老頭全掏了,即便對方真不在意,少年自己也不見得會接受,雖然平常一副要死不活沒心沒肺的樣子,但心裏依舊還是純良的,至少在對待這種前輩上。
要說這漠北風沙大,天高熾陽的,少年盡管依舊努力禦刀飛的很高了,但如若眼尖點定是能看見天上有兩個小黑點動得飛快,這便是少年兩腳踏著雙刀高空趕路,肩上扛著不知冬,不知冬上一身姿曼妙的女子,腳尖點在劍尖上,雙手掐訣周身真氣劍意縈繞,卓爾不凡,這般出塵的畫麵著實令人神往,之所以不選擇走下邊就是因為清慧這妮子的每日雷打不動的冥想需要挺長時間,在這段時間裏,她不會有什麼動作加上周身縈繞的劍意真氣,想必會引來不少目光,就怕會有不知情者不知死活的去碰一碰,畢竟這個時候的清慧可是屬於入定眠神的狀態,神識內海,丹田氣海就在蘊養劍意,而周身那些劍意則是用來防止被打擾的,即便不加以運用掌控,其破壞力也是歎為觀止的,淡然這是最淺顯的原因,畢竟像這般事情還是暴露在那些探子眼裏比較好。
而此時的中原,不過一晚的時間,沙渦的破敗廟宇群落那一戰的消息已然傳遍各大山門,而當時肖樟隻要出手必能阻止這些人的窺測,但一想到大世子的交代隻得忍住沒出手,至於那倆人可不見得能如此分心分神一邊戰鬥一邊探查出周遭那些隱匿技法熟練到家的探子們,不說他們二人就說那些探子本身,估計都難以發現其他勢力的隱藏者。
一時間,江湖無數武道扛鼎宗門,以及那些不願受管轄約束的散修強者都被此一戰給驚到了,乃至帝都的那些皇儲無不為之駭然,多數人都想為之除之後快,除了大皇子,隻有他在聽到這則消息後負手而立望向北方,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小家夥,還挺厲害,這下子全天下的焦點都在你這了。”
一旁的老太監見這大皇子這麼興奮也是一陣在旁溜須拍馬。
“殿下眼光好,選擇與漠北結交,這下子麾下的強者又多了兩位了。”
本該為此慶幸的大皇子在聽到這句話後勃然大怒,雙手一甩,寬袖一震,怒喝道:
“住嘴,我與漠北的交情乃是手足之情,豈有摻雜利益之說!”
“是是是,小的知錯了,小的嘴拙!”
那老太監被這甩袖震怒給嚇得連忙跪下磕頭,而大皇子雖說震怒但也無奈,畢竟不是自己人,傷了打了反而落下話柄,但這般形容誤解自己與漠北那兄弟倆的感情著實讓這位皇儲震怒,一想到這這大皇子愈發煩躁,便招來一旁清涼池子邊在那偷吃糕點水果的小太監送人出去,那小太監被這冷不丁的呼喊,差點被那大蜜桃的核給卡住,一頓揮手示意領命,一邊捶胸摧核,就這麼滑稽的將那老太監給請了出去,待到院子裏沒了外人,那大皇子頓時感到一陣頭疼,不經扶額歎氣,剛送完人的小太監關上門正拍手之際見到大皇子這般連忙跑了過去,扇風,拍背,後者卻抬手示意沒關係。
“曦哥,先去陰涼地待會吧,那幫老東西存心過來氣你的!”
“也好。”
要說換做其他仆從這般喊自家主子,估計早被砍頭了,奈何,這大皇子與貼身服侍太監李八斤關係不一般。要說這李八斤啊,是大皇子小時候撿回來的落難幼童,二人年紀相仿,但對方沒了父母親人天天在街邊撿垃圾吃,還要經常被那些大乞丐甚至巡捕毆打欺負,大皇子趙曦和見他可憐索性便將其收在了身邊,二人從小一起長大也算情深義重,隨著二人年齡增大,接觸的事情也不一樣,李八斤也漸漸開始替趙羲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要說這李八斤也算個天才,年紀輕輕的武道造詣已然不凡,但更要有說道的是這二人之間的主仆情,自打被趙羲和從街上領走,不再過風餐露宿,被那些年長些的乞丐毆打的日子後,瘦弱黝黑的李八斤就在心裏默默發誓,自己不管如何都要報答他,站在他身後幫他掃清一切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