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名被嚇得有些失常的刺客冷笑道:
“僅僅是兄長就已經是武評大宗師,更別提王爺和王妃…..自身還是漠北最為殘暴的第七軍統領….怎麼可能會弱….”
在他們眼裏,雖然現在刺殺的是漠北小世子,但也絲毫不影響他們對歐陽崇的崇拜,但現在他們全都傻了,他們從未見過少年,以為隻是個有些武學天才的紈絝,靠著自己的身份掌管著一支軍隊,而軍隊的殘暴也聯想到依著他的性子胡作非為,而現如今這一幕則狠狠打了他們的臉,這漠北小世子….是真的很強….
那頭領見自己手下已經開始軍心渙散也是有些惱怒,但少年方才這一擊也著實驚到了他….
但少年卻沒在意他們的恐懼,而是對那殘暴二字有些好奇,隻見其轉頭看向侯恩侯烈。
“咱七軍很殘暴嗎?”
這二人聞言也是一愣,轉而打著哈哈道:
“咱七軍一向做的是防禦來犯,打先鋒,清剿遊匪,以及拷問一些針對老大你而來的刺客,按理說算不上,不過先前倒是有幾次屠城倒是搞得中原罵聲一片。”
“屠城?那不是飛衡的幾個軍團駐地嗎?”
“對啊。”
“這也罵?”
“瞧不上咱這手段唄……”
侯烈一副不怕事大的,雙手搭拉在肩上的烈槍沒好氣道,但侯恩此時卻踢了他一腳,連忙圓場道:
“老大你也別介意,那幫窩瓜都是些吃飽了撐的。”
自家老大雖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心裏不痛快,但這話畢竟說到底其實是背後一些忤逆針對漠北的言論,隻是少年的做派正好撞到了槍口上。
“嘖嘖嘖,保他們太平,反過來罵我們手段太殘忍……”
隨著兩兄弟這一通解釋,少年倒是有些鬱悶了,明明殺的是敵人,反而被自己人罵作手段殘忍……
不過少年也確實並未對這些話太過在意,講道理,就這種言論蛛網能查到一大堆,隻是都被侯恩侯準給攔下來了,畢竟那背後散步這些爭論與謠言的人根本查不到,雖如此,但少年也是能在鐵腕城的市井聽到不少,但基本無一例外隨後都是罵中原那群所謂文人吃水忘了挖井人的惺惺作態,連歐陽焰都對此沒少找少年談過話,生怕自己弟弟到時候對那幫閑嘴嚼墨的人動了殺心,但少年心裏也清楚,詆毀不是空穴來風,除了自己有不足的地方,肯定也會有人在背後操盤散步,而有人詆毀自也有人支持,這話是王妃很久之前在屋頂和少年聊天的時候說過的,那時候的少年正是因為此事煩悶,對此,王妃就一邊摸著少年的頭,一邊溫柔的說出了這段話,直到現在這段話都還在影響少年,這也是為什麼少年對這些言論並不在意的原因,並不少侯恩他們防範工作做得好,而是那一句:有人詆毀自也有人支持。在默默保護少年的信念,漠北身為兩座王朝的分界線,不說身負的壓力大的有多恐怖,單就是這幾十萬的鐵騎也讓人又愛又怕,有的人想控製這支龐大的巨獸,也有的人想摧毀這雄踞三周之地的無形壓力,漠北做的事情自然也是受到萬眾矚目,任何一點細節都會被無限放大,所以反觀這些,其實說到底也是正常的。
兩兄弟看著陷入沉思的少年也是擺擺手,看是不是真的呆住了,而已經被壓迫感逼瘋的刺客反而丟了最基本的隱忍,直接一個身法來到少年麵前。
刺客頭子暗道一聲愚蠢,就隻見兩兄弟反應迅速瞬間刺穿倆,但還是從二人上方略過一個,就在他們二人震驚之餘,那刺客已經落在少年後方,兩兄弟定睛一看,剛還在發呆的少年,此刻卻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而不知何時出竅的梅雨此刻也是被少年甩幹血跡緩緩收入鞘中,至於那落在後方的刺客自然成了全場的關注焦點,略微死寂過後,在眾目睽睽之下那名刺客,好似抽風似的手舞足蹈起來,待仔細看清,這哪是手舞足蹈啊,這是全身被扭曲壓縮,隨著骨骼被扭的斷裂聲此起彼伏,那刺客的七竅也是噴射出大大小小的血柱,隨著慘叫聲愈發變大,那刺客也是成了一個肉球,隨後一縮一脹瞬間爆炸化作一團血霧。
眾人都懵了,隨之而來的是愈發擴張的恐懼,連那刺客頭子也有些止不住的打顫….
“老大這…..”
“也不知道哪來的疑惑,認為自己不殘暴……”
……
“侯恩,侯烈,準備開打,記住,留那領頭的活口。”
“好嘞!老大。”
三人齊笑著矗立在刺客群前,夜風吹的三人袍子獵獵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