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是禍躲不過,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人世間的所有一切其實都逃不過一個因果關係。我雖然不信佛,但我還是覺得佛肯定比我高深,有很多禪理說得非常有道理。
上次打人事件都過去兩個多月了一直也沒什麼動靜,當我以為一切都成過眼雲煙的時候,出事了。
這天上午,我還在酣睡的時候,店裏夥計電話來了,說店被人砸了,人也被打傷幾個。
上午一般店裏沒什麼生意,平時我都是睡到中午才慢吞吞的過去。但店裏夥計一般都在,因為他們要準備中午的飯菜。我急忙起身,叫上杜平,趕了過去。
凶手已經離開了,店裏一片狼籍。所有的桌子凳子都被砸了個稀爛,店裏夥計也被打傷三個,地上還有血跡,碎玻璃滿地都是。
仔細的問了下情況,大約快十一點鍾,店裏的夥計正在忙的時候,店外麵突然衝進來十幾條爛仔,見人就打,見物就砸,聽他們說話的口音,好象是廣東本地的。
我趕忙掏錢叫幾個受傷的夥計上醫院去包紮一下。
不用說,就是因為上次我們揍那小子種下的禍根。杜平當時就有點按捺不住,說要去找回這個場子。我拉住了他。
照我以前的性格,也許就已經提著刀衝過去了,江湖中人都講究個快意恩仇。可是我現在的想法跟杜平不一樣,一,現在人家找到我的店麵了,如果要打,那我除非不做這生意,否則人家隨時都能找到我。二,人家是當地人,勢眾人多,真的要打,我們還不一定能打得過。三,紫馬上就快回來了,三個月的戒毒期就快滿了,我不想在這節骨眼上惹風波。
其實我內心真實的想法是因為我殺人後,身上已經背有命案,想法和過去已經有天壤之別。如果是和對方有什麼深仇大恨,那我一定不軟手,往死裏整。但我覺得為這點小事卻沒必要。現在我們能做的最多也就再逮住對方狠揍一頓,可是現在已經不是我們當年闖江湖名聲的時候了,所以我得忍住。
但我沒把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告訴杜平。杜平卻是一個疵睚必報的人,一門心思的尋找著要找機會報複回來。生意當然這幾天做不成啦,趁停業這個機會,我請人來把店麵好好的重新粉飾了一遍,又花了錢買了新的桌子凳子,店麵感覺渙然一新,我內心就更盼望著紫快回來。
這個阿紫飯店我是為紫而開的,可是她還沒好好的看上一眼,就進了戒毒所。等待和思念的日子是漫長的,但我卻也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紫終於回來了,我和杜平還有劉三一塊去接的她。接她的頭一晚,我簡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中不時浮現以前和紫恩愛的場景,我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的疼紫,一定不能讓她再空虛寂寞,一定不讓她再吸毒。
劉三和杜平現在已經像狗皮膏藥一般形影不離了。飛車黨也因為杜平的加入,業務越做越大。以前劉三他們一般是騎著摩托車在街上亂搶,大不了搶搶女人的金耳環和挎包什麼的,杜平加入後,給他們出了個主意。現在這些人長期就在銀行門口附近轉悠,專搶那些從銀行提了款出來的人。
紫比以前精神多了,剪了個短發,臉色紅潤,嬌俏迷人。踏出戒毒所那一刻,她和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晚上快吃飯的時候,我把她帶到了飯店。這還是她第一次到飯店來,她抬眼看見飯店門口掛著阿紫飯店那塊招牌的時候,我看見她的眼角濕潤了。她一直呆呆的在門口站了很久,一步不挪,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我輕聲喚了句;紫,進去吧,該吃飯了。
她突然衝進我懷裏放聲大哭起來。很久沒見她這麼痛快的哭過了,我也任由得她發泄,隻是引來了無數路人奇怪的眼神。
那一夜我們抵死纏綿直到天明。第一次**的時候,我和紫不約而同的都哭了,我不知道我們當時是為什麼而哭,隻是眼淚無法抑製,我們是邊流著淚邊瘋狂聳動著自己的身軀直達快樂的顛峰。
我曾經熟悉的,可愛的紫又回到了我的身邊,她**的聲音依然那麼讓我著迷,她高潮時的陣陣悸動還是那麼消魂,我簡直都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我再一次的流下了淚水,但這次我知道,這是喜極而泣的淚,這是長久思念的淚。。。。。。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紫卻沒在我身邊。在家裏等了她好久也不見回來,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我隻得帶著很失落的心情去到店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