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暮歡就這樣開始了平靜的京都生活,沒有韓汝青,沒有太子。每日與同僚談笑作樂,和浮雲子談詩論畫,間或看一看玉腰,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夜幕降臨,朝暮歡又來到了萬花樓,照例是玉腰帶著朝暮歡進包廂,兩人喝茶說些近況,沒一會兒,段承祚和浮雲子也來了,四人寒暄一番,朝暮歡才說起最近頻繁見到玦的事。
段承祚聽完後,道:“我在宮中時從未聽過這麼個人,但是能深夜在後宮隨意走動的男人隻有一個。
“這麼說,這個人是皇帝?”朝暮歡道。
段承祚點點頭,又道:“難不成父皇發現了你的身份,你是扮成男子才進入畫院的,若是父皇追究起來,怕是無可辯駁。”
朝暮歡思索道:“若是皇上已經發現的話,為何還要留我在畫院這麼久。”
玉腰在一邊腦洞大開:“難不成皇上他看上了朝畫師?”
朝暮歡還在想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性,段承祚卻先反應極大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道:“不可能。”
茶杯落下的聲音實在是大,三個人看著段承祚目不轉睛。
段承祚在三人注視下,尷尬輕咳兩聲道:“咳咳。”
朝暮歡不明所以,浮雲子和玉腰倒是捂著嘴偷笑。
段承祚轉移話題道:“無論如何,父皇召見的話,要小心。”
朝暮歡點點頭,又說起古怪的韓汝青和太子。“韓汝青已經好幾天沒在家了,太子也一直沒有召見我,真不知道他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太子他最近像個瘋狗一樣到處咬人,當然沒有時間召見你了。”段承祚開口道。
朝暮歡隻是一個小小畫師,不需上朝,因此朝堂之事,一點也不清楚。若不是段承祚提醒,還以為太子放棄自己了。
“太子找你麻煩了?”朝暮歡看向段承祚問。
段承祚無奈道:“是啊,太子一直看我不爽,找我麻煩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這樣一直被太子無故針對,若是有朝一日繼承大統,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朝暮歡道。
段承祚冷笑一聲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朝暮歡看著胸有成竹的段承祚放心了許多,“你保護好自己。”朝暮歡叮囑著。
段承祚聞言來了精神,桃花眼盯著朝暮歡問:“你是在擔心我嗎。”
朝暮歡理所當然道:“對啊,我們不是朋友嗎?”
段承祚聞言泄了氣,喝著悶酒一語不發。朝暮歡撓撓頭,不知道自己哪裏說得不對惹了這位大少爺傷心。
浮雲子和玉腰對視一眼聳聳肩,雙雙舉起了酒杯,眼中是了然的神情。朝暮歡看著古怪的三人,不明所以。
朝暮歡不敢再亂說話,索性加入浮雲子和玉腰喝酒的隊伍,上好的狀元紅一下肚,一天的煩惱都蕩然無存。
段承祚在一旁一杯接一杯喝著就,朝暮歡總是不自覺側頭去看他,心裏有些擔心,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四人很快就有些神智不清醒,倒在桌上說著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