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暮歡再見子辰時,他與柳家祖父聊的熱切,麵上都是滿意之色。想來子辰這一次南下之行完成了一些任務吧。
柳莊主畢竟是長輩,又年事已高。柳飛花便代祖父將朝暮歡和子辰一路送至門口,兩人的馬已經被小廝牽到門口,隻等著兩人翻身上馬,策馬驅馳。
柳飛花叮囑著朝暮歡:“路上小心,下次來蘇州還來青葉莊找我,便是我不在,祖父他也總是想見你。”
朝暮歡看著柳飛花殷切的神情,問道:“柳大哥,你們如此厚愛我,是因為我這個人,還是因為我與柳貴妃十足的相像。”
柳飛花這才想起自己在鑄劍山莊還因為朝暮歡的麵容而懷疑她,後來知曉這就是暮歡的本來麵目,才仔細看著這個人。
柳飛花看著朝暮歡真誠道:“一開始的確是因為你與姑姑那張極為相似的臉,可隻有一張臉怎麼能叫人放在心上。我喜愛你是因為你俠肝義膽,樂善好施。”
朝暮歡仔細品味著這番話,拱手謝過:“多謝大哥為我解惑,江湖悠悠,後會有期。”
柳飛花點點頭,看著一邊的子辰道:“歡兒一路上叫魏兄多費心,接下來的路還要麻煩魏兄了。”
子辰拱手道:“不妨事,我和朝畫師乃是朋友,不必言謝。”
三人一番寒暄,朝暮歡和子辰策馬而去,柳飛花看著兩人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人才回廳堂回報老爺子。
蘇州休息一晚後,兩人精力充沛了許多,快馬加鞭一步也不停,一天便到了杭州的望月山。
兩人到得千聞閣,朝遠和祁深正侯在門口。
一月未見,朝遠和祁深也變了許多。祁深更加冷峻嚴肅,朝遠越發出塵,像是下一秒便要成仙似的,隻是身體看著有些虛弱。
朝暮歡一腔思鄉之情再也抑製不住,抱著祁深和朝遠久久不願放開。朝遠和祁深撫慰半晌道:“好了,還有人在,快起來。”
朝暮歡這次意識到還有一個暗衛跟在身邊,連忙擦幹了眼淚躲在朝遠身後,不想被人看見。
子辰取出懷中明黃色的聖旨,宣讀皇帝對朝遠和祁深的嘉獎,兩人如今已完全是江湖中人,想要返回朝堂是不能了,便隻能賞賜一些金銀財寶權做安撫。
朝遠三人謝過聖恩,將聖旨和禦賜之物先行供在了後院。
祁深和朝遠將兩人帶至廳堂,先問起子辰:“這位大人可還有要事?”
子辰道:“我此行還有其他事,朝畫師臨行傳書與我,我自會前來。”子辰留下自己的信鴿,以便朝暮歡聯絡。
朝遠道:“歡兒,辛苦大人護送你一路,去送送這位大人吧。”
朝暮歡福身向父兄行了禮,出門去送子辰。子辰牽著馬,朝暮歡一路送至山下。臨別之際,
子辰道:“除了臉,你和柳貴妃一點也不相像。”
朝暮歡謝過子辰的暗衛,將父兄準備的一些盤纏遞於子辰,子辰道:“去吧,到時我來接你,但不要太久,不然來的便不止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