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父親呢,你的師兄怎麼辦。”程知行問道。
朝暮歡輕笑道:“你也說了,還有師兄在,就算師兄一時顧不及我也可以照顧父親,一來一回也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程知行抓著朝暮歡的手道:“歡兒,我會一直愛重你的。”
“有些話不說出口我也知道的。”朝暮歡道。
一夜無夢,醒來後卻聽得府中下人來報:“少爺,老爺沒生息了。”
程知行和朝暮歡一下子驚醒,邊走邊問:“怎麼會這樣,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人們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麼來,程知行不耐煩道:“好了別說了,我自己去看吧。”
程狂歌這時還在自己的臥房裏,兩人到時,他躺在床上麵帶笑容。程知行鬆一口氣道:“父親這不是還好好的,你們這些人。”
說著就上前叫程狂歌:“父親,醒醒該用飯了。”
程知行一遍遍的叫著不嫌疲累,後來已經有了哭腔,周邊的下人們想說什麼又不敢說。朝暮歡上前扶著段承祚也隻是哽咽,什麼都說不出來。
許久許久,程狂歌都沒有任何反應,周圍的下人已經眼圈泛紅。程知行和朝暮歡也哭到不能自已。
“父親,你,你怎麼就拋下我去了。”
程知行這時才有別的思緒想程狂歌為什麼會死,甚至連壽衣都已經穿上了。枕旁有一封書信,上麵寫著吾兒親啟。
程知行打開信封,裏麵寫著:“吾兒知行,見信如晤。我如今見過你也算對嫣兒有所交代,如今我終於可以去見你母親了。”
“我在這世間已經沒有什麼留戀,父母早早離開我,我所在意者唯嫣兒一人。所以不要傷心,於我而言這是件好事。”
桌子上放著吃剩的藥,是劇毒的鶴頂紅,絕無生還的可能。程知行無奈隻能擔起父親的後事,攬起公主府的重任向各處發喪。
程知行和朝暮歡披麻戴孝,兩個人一下子都沒了生氣。來往吊喪的人兩人連名字都叫不出口,隻是守在靈前磕頭還禮。
後來國王和王太後也來了,看著程知行如行屍走肉一般心裏很不是滋味,心裏也酸酸的。
“知行,節哀順變。”王太後別無他話可說,自己白發人送黑發人本以悲傷至極還要強撐著安慰程知行。
國王卻看著朝暮歡,越看越生氣,終於忍不住道:“就是你害死姐夫的,他見過你之後就死了,都是你的錯。”
朝暮歡抬頭雙眼無神喃喃道:“是啊,是我害死公公,若不是我他不會死。”連日來的打擊讓朝暮歡心神不寧,總是很緊張。
被國王這麼嗬斥更是承受不住,整個人就這麼昏了過去。程知行連忙接住朝暮歡:“歡兒你沒事吧,不是你的錯,父親他本就存了死誌。”
國王在一邊看著很是慌亂,他早已看過程狂歌的信,隻是需要找一個理由將這股被欺壓的無名火發出去。
如今出現這樣的情況,國王也很是慌亂,連忙叫王宮裏的醫師來。程知行自己本也懂一些醫術,等不及醫師來自己先摸了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