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槍刺在馬身上,瞬間便劃出無數的血口。朝暮歡心疼馬,更何況若是馬死在這裏,自己照樣也逃脫不了,便自己下了馬。
朝暮歡匆匆撫著馬身叮囑道:“回去吧,往營地裏跑,一直跑。”
說完朝暮歡便提起龍吟劍迎擊敵人,將馬護在身後。馬兒在原地踢蹬著蹄子,眼睛並不看向朝暮歡,卻也一直不走,像是在發呆。
隻這一瞬間的功夫,朝暮歡牽掛著馬,馬牽掛著朝暮歡,一人一馬身上瞬間多了許多血口子。
朝暮歡看得心急,怒斥道:“還在那兒站著做什麼,趕緊滾,不要在我麵前。”說著龍吟劍一揚,沙土和著血液灑落在馬的身上。
一點沙土濺到馬的眼睛裏,馬被嚇得“噅”的一聲跑開了。人終究還是追不上馬的,更別說這是祁深特意為朝暮歡準備的良駒,一瞬間便沒了蹤影。
沒了馬,朝暮歡瞬間淹沒在密密麻麻的敵軍裏麵,重重包圍之下,朝暮歡挑開頭頂層層疊疊的大刀,運起輕功躍上眾人頭頂。
陳占戈帶著軍隊和對麵的統領搏命廝殺,邊軍們也苦苦支撐著。對方的統領力大無窮,很像朝暮歡曾經的手下敗將——薩沙。
對方統領的大刀狠狠落下時,陳占戈總是來不及應對,久了便難免有些失誤,大刀已經高高懸在頭頂上,陳占戈的刀還卡在馬鞍中間。
越急越是出錯,朝暮歡時刻關注著敵方的統領,眼見著情況不妙,連忙往陳占戈的方向趕去。
“鐺——”兵器相撞之聲從陳占戈的頭頂響起,朝暮歡攔在身前衝著身後大吼:“你先走,迎戰其他敵人,這裏有我。”
陳占戈有些猶豫,可是自己比起朝暮歡還差得遠,這裏還沒有他插手的餘地。陳占戈離開後,朝暮歡看著敵方統領道:“你的對手,是我。”
朝暮歡接下這一刀,統領頗有些訝異,卻隻以為是意外:“一個黃毛丫頭也配做我的對手,給我讓開。”
敵方統領橫刀立馬便要直接將朝暮歡推開,刀狠狠一推卻沒有推開,朝暮歡的龍吟劍死死擋在對方的大刀前。
敵方統領這才正視起朝暮歡,誇讚道:“你在我們這裏會是一個很好的戰士,不如拋棄雍國來到我的國家吧。”
“我們很敬重強者。”
朝暮歡冷笑一聲:“我不屑於你們的敬重。”話落率先衝了上去,兩人一個在馬上,一個在地上,就這麼纏鬥起來。
真正和敵方統領交手,朝暮歡才明了他的實力。
朝暮歡的輕功飄渺無拘束,大方統領越打越是艱難,最終隻能被迫拋棄坐騎和朝暮歡對戰。
有了朝暮歡頂著壓力,邊軍們稍微輕鬆了一些,逐漸和對麵打成平手,朝暮歡順勢逼著敵方統領遠離整個戰場。
一番刀光劍影之後,敵方統領終究死在了朝暮歡的劍下,頭顱都被一劍削去,眼睛至死都是睜著的。
朝暮歡將統領的眼睛輕輕合上,隨後卻極為粗魯的提著統領的頭顱站在戰場的最高處,一聲長嘯:“狺國統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