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看起來很是在意元齊昇,看著朝暮歡猶疑道:“元帥,這元齊昇在邊關時做下那麼多惡事也不能除了他嗎?”
安泰的態度引起朝暮歡的懷疑:“你是同元齊昇有仇?”
“元帥,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好瞞的。”安泰聽了朝暮歡的話,雙拳緊握又鬆開。
朝暮歡和陳占戈對視一眼,便等著安泰的下文。
“我的確是左相的人,還是左相派給元齊昇的副官,我能坐到這個位置,很大一部原因便是因為我是左相的人。”
朝暮歡和陳占戈瞬間警覺起來,手悄悄按在自己腰間的兵器上。
安泰沒有任何反應,接著敘述:“我也是沒有辦法,我跟著左相隻是因為我想報仇而已。”
“元齊昇他能成為左相的女婿,自己的身家自然也不差,他正是戶部尚書的兒子。”
這些朝暮歡也略知一二,踏入朝堂的那一刻起,千聞閣便已經將整個朝廷的關係打探清楚。
那真是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每個人都被網羅其中,神奇的成為鐵桶一般的存在。
隻是這一切與安泰有什麼關係呢?朝暮歡想著。
安泰短暫停頓之後,又說起後麵的事情:“元齊昇在戶部尚書府上時就是個紈絝少爺,最是貪花好色。”
“我想哪怕路上走過一個好看的狗他都要多看上兩眼吧。”安泰譏諷著。
“其他的事不用我多說陳統領和元帥您也能猜到,一個好色的紈絝,又有些不為人知愛折磨人的性致,玩死了許多花一般的女子,這其中就包括我的妹妹。”
“她死的時候身上沒一塊好肉,身上甚至有火燒過的痕跡,膝蓋骨露在外麵。”
“有一部分頭皮都被揭了起來,手上的指甲都沒了,牙好像也缺了幾顆。”
安泰的敘述逐漸沒了章法,說起自己妹妹的死狀好像又親眼看見一般,看到哪裏說哪裏,整個人也越來越癲狂。
朝暮歡和陳占戈也被震住,想要說些什麼卻說不出來。
安泰還在接著說:“戶部尚書的下人把我妹妹抬出來,放在小門上說‘你這妹妹真不是個享福的,怎麼好日子過幾天還暴斃了。’”
“他們甩了一袋錢砸在我身上,鄙夷的看上幾眼就關了門,我什麼也不知道,渾渾噩噩的等清醒過來時妹妹已經下葬了。”
朝暮歡身為一個女子,最是能感同身受女子的苦難,無論她多麼強大也會有人將她視作街上隨處可見的小貓小狗,隻要是男子誰都能踢一腳輕賤輕賤。
“節哀。”朝暮歡說不出其他的話,隻有這兩個字蒼白而無力。
朝暮歡的安慰於安泰而言已經沒用了,他隻想讓元齊昇死:“元帥,我之後雖然跟了左相,也隻是迂回之法,免得元齊昇懷疑我的身份。”
“我從來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我今天說的事都是真的,我們兄妹兩個相依為命,現在隻剩下我一個,我隻望元帥您查明真相還我們一個公道。”
朝暮歡聞言道:“這件事我會去查,我放元齊昇並不是叫他逍遙快活的,這點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