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見飛行符迅速的從眼前滑出,帶著那片樹葉飛得穩穩當當,不過誰也沒對飛行符能飛越沼澤抱有太大希望。
不出所料,飛出不過十幾丈遠將將進入沼澤的範圍,那飛行符就連著樹葉像撞上了什麼屏障一般,直直的朝下墮去。
蔣入塵甚至隱隱還聽到了極輕微的“撲”聲,隨著這一聲之後,淡黃色的符紙便極快地沒入了黑色的泥潭之中,再也看不到蹤跡。
平靜的沼澤麵上,連一個細微的漣漪都沒有留下。
心心的眉頭緊皺,“小師兄,看來陳樓主所言不虛,這裏確實是連飛鳥都不能經過之處!要不要你再畫一張符試試?拋高些!”
她畫的飛行符可比普通的飛鳥厲害多了,卻連她的符帶著一片樹葉都被沼澤吸了進去。
不知道以小師兄八尾狐之能畫的符能不能通過,萬一飛得高了沼澤的吸力就影響不到了呢?
蔣入塵依言畫了一張迅飛符,比普通的飛行符的速度更快,對畫符者的要求也更高,非是八尾以上的狐族不能畫。
普通狐族如果用了迅飛符,能快速的飛行出幾十裏遠。
事實證明,蔣入塵畫的符比心心畫的符厲害多了!
隨著蔣入塵將迅飛符朝著高處擲出,那符帶著樹葉一路向上疾飛,幾乎要飛到雲中之時才向前一轉繼續前行。
目力極佳的師兄妹充滿期待的看著天空中的符,盼著它能夠順利通過沼澤。
可惜事與願違,開始時那符確實是飛得好好的,哪知隨著它距離沼澤中心越來越近,符便落得越來越低,隻堪堪飛到沼澤正中央,蔣入塵畫的符也悄無聲息的隱入了一片水光之中。
蔣入塵和心心麵麵相覤不禁深感撓頭,看來想過這沼澤的難度,遠遠大於兩人的預期。
二人沒有在山頂停留,順著山坡一路下行,邊走邊觀察著山下的沼澤,看來看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以這個沼澤的吞噬力來看,山腳下的土也在它的邊緣,為什麼這土卻沒被吞進去呢?”快要下山之時,心心看著山腳與沼澤的接壤處,突發奇想跑到兩者接壤的上方,回望著蔣入塵笑著說,“小師兄,你說會不會是這山上的土特殊?連沼澤也不能吸入?”
“說不好!許是沼澤隻有這麼大的範圍,許是二者互相製約平衡的結果。這沼澤處處透著古怪!無味且擅吞噬,以前從未看過這方麵的記載!”蔣入塵努力回想看過的書,也沒想出什麼有用的內容。
既然想到可能性,心心的行動力極強!
從儲物袋中取出個造型像鍬一樣的法器,在山邊緣處輕易地掘了一丈左右的土,朝著沼澤傾泄而去,駐足於原地,心裏隱秘的盼望著山土能夠對抗沼澤。
然而願望總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
那麼大一塊土掉落到沼澤上,便毫不猶豫地一寸寸沒入了其中,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濕潤的泥濘上,留下了一個水泡。
心心看著很快消失的水泡氣笑不得,就連一旁看著的蔣入塵都沒忍住的翹了一下嘴角,出聲逗趣道:“小師妹,看來山上的土對上沼澤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