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淳於烈來到徐州城,與蘇清梨在客棧纏綿兩日才終於打開房門,決定出去轉轉。

“阿烈,我帶你去看看織布廠。”

“好。”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淳於烈牽著她的手,護著她不被人碰到,兩人來到廠子門口,

長工正熱火朝天的幹活,類似大車間似的房子,蓋起來倒也簡單,馬上就要完工,

旁邊一間亭子裏,挽秋坐在桌前,正在招工,好多女子排著隊想報名,挽秋記錄下每個人的信息,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女問挽秋,“我們的工錢怎麼算?”

挽秋放下毛筆,講著紡織廠裏的規矩,

“若你們一日不缺的幹夠一個月,給你們發六十文錢,另外,就看你幹的多少,計件算,幹的多,工錢自然就多。”

“太好了!”

婦女臉上滿是欣喜,她是農婦,家中靠種地為生,與相公生了五個孩子,日子過的很是清貧,

若能靠織布賺些銀子,那她就能供兒子讀書考狀元,脫離農戶籍。

婦女雙手合十,“謝謝姑娘給我這份活計,我們家太需要這份活計了!”

挽秋笑一下,“你謝錯人了,是我們夫人辦的紡織廠,你應該謝她!”

“是是,你們家夫人是個大好人,是我們家的大貴人,民婦往後日日求上天,保佑你們家夫人歲歲平安順遂。”

婦女真誠的感恩讓蘇清梨備感欣慰,她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指尖又一次傳來灼熱感,她舉起手,看著絲絲金光纏繞在指尖,瞬間消失。

上次,救下劉小草母女,情急之下用過金光,後來,她又一次試過,並沒有發生什麼,

難道,這金光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淳於烈見她盯著手指發呆,大手握住她,

“怎麼了?發什麼呆呢?”

“阿烈,若有一天,我突然發現自己可能不是人,怎麼辦?”

淳於烈輕笑一聲,

“這有什麼?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正常人誰會從畫裏出來?”

“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我受民眾香火供養,我幫助他們渡過難關,他們敬仰我,然後我就會有神力。”

對於她的話,淳於烈毫不驚訝,

“阿梨需要很多很多的香火嗎?我會用阿梨的名義為天下百姓謀利,讓他們為你供養香火。”

蘇清梨搖搖頭,

“不,我要自己去做,心誠則靈,我會一步一步去揭開我身上的秘密。”

蘇清梨眼神茫然的望向遠方,隻是不知道未來等待她的是什麼?

淳於烈低頭望著她,眼神認真又炙熱,

“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會一直守護著你,所以,你隻管前行!”

蘇清梨眼睛有些濕潤,心口堵的慌,她想說謝謝,卻怎麼也張不開嘴,

淳於烈知道她想說什麼,大手寵溺的揉一下她的頭發,

“不用對我說謝謝,我不需要。”

兩人回到客棧,劉小草焦慮不安的站在門口等著她,蘇清梨走上前,

“你怎麼在這兒?”

劉小草見到挽起頭發,一身婦人打扮的她,驚訝的睜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