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漓抱著尋靈的身體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楊躍站在門口裝聾作啞,蘇清梨返回內室把此消息說給淳於烈聽。
淳於烈恍然大悟,“原來那對姐妹是神醫穀的人,怪不得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宮中的妃子。”
“神醫穀的人用毒害人,又用醫術救人,這也太矛盾了。”
“這不矛盾!”淳於烈不以為然道:“你以為神醫穀真是治病救人的嗎?
最初神醫穀並不叫神醫穀,叫幽若穀,第一代穀主是個用蠱毒的高手,後來發展到現在,成了神醫穀,
人們隻記得神醫穀的人是大夫,可以救命,卻忘了他曾經也用毒害過不少人。”
蘇清梨譏諷一笑,“玄漓讓我殺了你,為他兩位師父報仇。”
淳於烈不屑一顧,“他的兩位師父是自願入宮,與我父皇也算你情我願,並非強迫,
不過技不如人,宮鬥失敗,便怨恨上我父皇,在父皇駕崩後,又把仇恨轉移到我身上,照這麼算,殺我的人能從上京排到邊疆去。”
張兀奇從門外進來,“陛下,娘娘,洛姑娘來了。”
蘇清梨抬手整理一下發型,坐在榻上,“讓人進來。”
“是。”
洛知鳶拿著一封信急匆匆的走進來,
“陛下,娘娘,燕西州又回信了,他說讓民女去找神醫穀的玄漓神醫要毒藥,讓民女悄悄給陛下的身體下毒,
還說玄漓神醫正在研究一味無色無味的慢性毒藥,那味毒藥是專門用來對付陛下的。”
淳於烈依然從容不迫,“瞧,又一個要殺我的人,這跳蚤多了,也就不嫌多了!”
蘇清梨氣的勃然大怒,小手“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茶水顫抖兩下,水滴濺出來,流在桌上,
淳於烈抓過她的小手一看,通紅一片,語氣無奈,“拍什麼桌子,把手都拍疼了。”
他低下頭,輕輕在手上吹一下,“莫氣,氣大傷身。”
“人家一個個都算計到你頭上了,你倒是淡定!”
蘇清梨白他一眼,淳於烈輕笑一聲,笑意不達眼底,“因為我從不與死人生氣。”
洛知鳶嚇的跪在地上,低著頭縮起身子,企圖減少存在感,皇後娘娘暴怒的樣子,比陛下還嚇人。
蘇清梨揮揮手,讓洛知鳶退下,待人離開,她才開口,“燕西州和玄漓兩人認識。”
“應該不止認識這麼簡單。”淳於烈猜測,
“方才我說過,神醫穀的第一代穀主是個用蠱毒的高手,靈犀囯有個地方人人會用蠱毒,我懷疑,神醫穀背後之人就是燕西州。”
蘇清梨驚詫,“那若這麼說,那對雙胎姐妹進宮入妃,會不會也是他的主意,想害先帝,卻意外死於宮鬥。”
淳於烈搖搖頭,“不可能,那是二十年前的事,燕西州那個時候還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屁孩。”
蘇清梨突然想到一件事,“若是玄漓和燕西州真的認識,那燕西州會不會也以為我是神醫穀的雲希。”
“不會!”淳於烈拿著燕西州的信看一眼,
“玄漓應該沒告訴他,否則,他不會讓洛知鳶來勾引我。”
蘇清梨勾唇一笑,“也就是說,玄漓和燕西州並不是一條心,他們互相利用,卻也互相防備。”
淳於烈啞然失笑,手指勾一下她的小鼻子,“聰明!”
“我們可以利用他們戒備心理,讓他們兩人互相去鬥,而我神醫穀雲希的身份,更容易在中間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