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時萊真開車去了？回家？他不是本地人？
北唐昭在群裏發出了一個紅包，並附帶了一句話。
北唐昭：【兩百的紅包，我抽了一百九，中間商就得像我這樣，不給其他人留活路。】
宋碧：【你小子學電商？學人家直播帶貨玩的那一套？】
北唐昭：【我就是主播，我不學幹嘛？羊毛出在羊身上。】
宋碧：【我……你……香蕉你個不拿拿！你薅羊毛薅我頭上了？】
北唐昭：【誰的羊毛不是薅，我不單單薅你的，還薅時萊的。】
宋碧：【下賤！】
北唐昭：【是呀，下賤，問題是那幫人還捧著這麼一位主播呢。】
宋碧：【等等……你是在映射誰？】
北唐昭：【什麼映射？我這是在勾引時萊出來啊！】
……
時萊終於鬆開了沐恩那讓他戀戀不舍的紅唇。
“肯定是你的群裏吵翻了，快看看。”沐恩幽幽地舔了舔唇瓣，小臉兒垮塌得不像個話。
擾興！
時萊回身坐好，拿手機，翻看聊天記錄。
……
沉默了小會兒，時萊緩緩出聲：“他們倆說去吃個飯，年前的最後一餐飯。”
“哈？他們不回家的？都二十九了。”沐恩奇怪地看著時萊。
“這個問題，我沒有答案。”時萊蹙眉。
“我能一起去？”察覺到了時萊語氣和表情的變化，沐恩挑了挑眸子，趕緊轉移話題。
“他們說就我們仨。”時萊將手機遞給了沐恩。
沐恩接過手機。
“emmm……那你先送我回去吧，還有，下雪天，開車注意一些安全。”
………………
……
將沐姐姐送回家，時萊坐在車上，打開了群內聊天的語音。
“嘖嘖嘖，這是誰呀？Littlebaby（小寶寶）？”宋碧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車內音響中響起。
“咦～你好好說話。”時萊踩油門。
“哪裏碰麵？”北唐昭也加入了語音。
“還能哪裏？你心裏？說什麼廢話，小區門口見。”宋碧嚷嚷，然後快速退出了語音。
………………
小區門口，時萊停好車。
年關，城市裏安靜的就好像是一座瀕臨潰敗的鋼鐵城市。
城市的生機，行人，消失了近乎九成，剩餘的打工仔，還在為生活努力。
剛下車，時萊就看見了兩人蹲在路牙上，凍得瑟瑟發抖，嘴裏還叼著香煙。
“好及時呀，你要是再晚來一分鍾，估計我和邋遢鬼，直接就凍成冰雕了。”宋碧徐徐吐出了一口濃厚的香煙。
“你不是說，你一天抽兩根煙嗎？”時萊才不理會這大嘴巴的調侃。
“說的也是。”宋碧抬起的手頓住，二話不說，趕忙將煙插進了雪裏。
北唐昭：“……”
“你們看我幹嘛？我又沒說要戒煙。”北唐昭攤手。
“直播不是不讓抽煙嗎？”宋碧站起身，差點一個踉蹌栽雪地裏。
“嗯。”北唐昭點頭，他站起身，比宋碧表現得還要誇張。
“你這身體，似乎不太行呐，要學學我，每天至少鍛煉一個小時。”時萊抓住北唐昭的衣服，將北唐昭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