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人,都有著他的一段自我救贖、自我釋懷,明白了這些,他們終將蛻變成更完美的姿態。
這就是暴風雨,穿過暴風雨,破繭成蝶。
而這個坎,都是心中最為悲痛的記憶。
時萊是,他在努力地改變著自己,釋懷那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沐恩是,她心疼時萊的過往,若是當初,母親問她的那句話,她不是那麼回答,或許,心中的痛,能有所減輕。
宋碧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對司明汐說出那句話,而事實揭開之時,他回想起自己說過的話,是多麼該死啊。
司明汐是,她本不應該隱瞞那些的,可是她還是選擇了隱瞞,導致了那本不該發生的事情,發生了。
北唐昭是,他和小婉吵架那天晚上,是多有傷害了小婉的心呐,明明都是他的錯。
…………
年夜飯的飯桌上。
時萊給大哥柳青山、二哥柳青風敬酒。
這在時萊所有的記憶中,算是唯一一個,有未來家人的年夜飯。
這種感覺,恍若大夢一場。
時萊很開心,也喝了很多酒。
他第一次感覺到了醉意,麵前的人,都出現了好多的人影。
他不太記得,坐在樓頂看得煙火。
那萬千種色彩,萬千種耀眼的光芒,都彙聚進了他的眸子。
而他,一直捏著沐恩的小手,舍不得鬆開。
世界是一方海洋,是一方無盡的天空,時萊隻想守候與沐恩所在的天空。
……
……
醒來之時,已經是次日八點了。
柳青風用手機消息吩咐過後,已經離開。
洗漱,吃過早飯,時萊和沐恩也一同道別。
柳青山捏著手機,猶豫再三,點亮,撥出了一個號碼。
“幹嘛?老板要來查員工的大年初一過得怎麼樣?”
手機傳來了輕鬆又帶著溫柔的聲音。
“很忙?”柳青山沒有接她的話。
應該說,話語權從來都在柳青山的手中,他對任何外人都這樣。
“emmm……不算吧,搬城裏幾年了,大年初一也沒有鄰居可以跑了。”
“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有空。”柳青山再度開口。
“哈?老板你想幹什麼?”漢瑲璿的語氣要多吃驚,就有多吃驚。
“你討厭我嗎?或者說,我臉上的疤痕?”但凡是漢瑲璿的話,柳青山是一句都不接。
“討厭?為什麼這麼說?你可是我的金主呢,我能有這個工作,全都靠你,至於你臉上的疤痕,還好吧。”
“這塊疤痕,是我十二歲,在火海中救出了一個孩子,被一根燃燒的梁柱砸到了,所留下的。”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一會,才又響起了聲音。
“所以,你打這個電話,是想說什麼?”
“你有鍾意的人嗎?”
“沒有,所以你隻是想問我這個?”
柳青山:“……”
見到柳青山沉默,電話那頭傳來了一聲輕歎:“行吧行吧,霸道總裁想約我去哪?不過我可說好,我還沒有起床,要你多等一會。”
“你定。”
“emmm……明明是老板約我,為什麼我來定?”
柳青山:“……”
“別沉默,我來就我來,那我先掛了,我把地址發給你。”
“好。”柳青山掛斷。
單色調的房間裏,漢瑲璿伸了一個懶腰,看了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
八點十分。